第(1/3)页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秦时与的影响,结束聊天后的景初总是不由自主会想到一起去旅游时发生的画面。 以至于,洗澡都比平日花了多一半的时间。 “喂,你是在洗澡还是在里面睡觉?” 陈修染也是无意瞥见时间,才意识到某人已经进去很久,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啊!我马上就好了!” 景初关掉花洒,手忙脚乱地找毛巾,结果不小心踩到了一堆没冲干净的泡沫,脚底打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 隔着一扇门,内外皆安静了,景初是疼得说不出话来,捂着屁股靠着墙壁直哼哼。陈修染是在分辨,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景初?” 没听到回应,想了想,陈修染直接破门而入—— 一屋子的水蒸气,地板上还有不少泡沫,大理石台面上的化妆品跟洗浴用品也是东倒西歪,角落里有个人趴着,隐约听见抽泣的声音。 “摔倒了?” “疼死我了……” 这要是西瓜砸下来整个都碎得稀巴烂了,景初只觉得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动也不敢动,就怕还伤到其他地方。 “你……穿衣服了吗?”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稍显晃眼,亏得这一屋子的水蒸气,多少挡了点陈修染脸上的红晕。 衣服…… 景初低头看了一眼,又尖叫了一声。妈呀!她还没穿衣服啊!就扯了条毛巾这会儿也是堪堪挡住。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找条毛巾。” 这时候陈修染还能保持冷静抽过一条长毛巾,走近了,把景初当粽子一样裹住。离得近,看见她眼眶红红,就知道肯定是摔疼了。 “能站起来吗?” 景初咬着唇摇头,虽不好意思但也老老实实说:“我觉得屁股都摔碎了……呜呜,怎么办……” 摔碎了。 本是不能笑的,可听见这种词语陈修染还是忍不住。 “不会……不会碎了的。” 景初:…… 浑身像是着了火似的发热发烫,先前是感觉疼痛,现在觉得羞耻,她是怎么了,居然跟陈修染说这些。 “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吧,不痛了我再出去。”景初强装镇定,毕竟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挽救颜面的办法,只有这个。 “冷静?待会儿都感冒了。”陈修染二话不说,直接将裹着毛巾的人抱起来,很绅士地别过脸去不看景初,“先回房间吧。” 在浴室里摔了个底朝天,即便是躺在柔软的床上,景初仍旧痛得龇牙咧嘴。 陈修染出去回来,手里多了一个药箱,见她还维持着毛毛虫的姿势,担心道:“很疼?” “嗯……” 张了张嘴,似有些为难,但碍于医者身份,陈修染还是很平静地问:“除了屁股,还有哪里疼?” “就……屁股,沾被子都疼,是不是骨头碎了?” “别瞎说。” 陈修染拿来景初的上衣外套放到床边,又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以免风大,吹了着凉。 “你先把上衣穿上,然后解开毛巾,我给你上药。” 景初:…… 上药? 给屁股上药吗? 景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整个人都在抗拒:“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看,我柔韧度还是好的。” 景初比画了一个双手往后上药的姿势,柔韧度的确不错。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陈修染问。 景初连忙点头,揉屁股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陈修染来呢! “你先出去,然后把门带上,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迎视她那坚定的目光,陈修染扬眉,嘴角扯出一丝弧度:“莫非你是害羞?我可是医生。” 景初长舒一口气,坚定点头:“是,我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真的,给点面子兄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扯下去真的很可能会感冒,陈修染没再逗景初,将药油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叮嘱她一定要先滴药油在掌心擦热了,再去揉摔伤的地方。 房门关上,人终于出去了,景初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艰难上药,姿势堪比高难度瑜伽。 这晚,景初是彻底属于这张大床了,哪儿都去不了,就趴着玩手机,有什么需要的,一嚷嚷,陈修染便帮她送过来。 “嘿嘿,谢谢啊。” 记不清楚是第几次进屋了,陈修染敲了敲腕表:“可以睡觉了,屁股痛就别折腾些有的没的。” 景初:…… 能别老提屁股痛这件事吗? 景初可算是意识到了,自从她跟陈修染遇见后,不是崴伤了脚,就是摔倒了屁股疼,一年下来,“伤痕累累”。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拜一拜?或者买点什么锦鲤饰品之类的,我今年有点水逆啊。” 景初还一脸真挚地对着陈修染说这些。 结果,男人走上前来,伸手抵着她的脑门将她轻轻压回到床上:“睡觉!胡思乱想什么。” “好吧……” “晚安。” 陈修染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柔软而又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环绕。门再度被关上,她慢悠悠地扯着被子往上,盖住嘴唇,盖住鼻尖,到最后盖住带笑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景初下床时还扶着屁股,踮着脚走路的模样看上去就很滑稽。陈修染笑着跟她道早安,顺便问还疼不疼。 “姿势如果对的话,就不疼,不对的话,就疼。” “勤奋点擦药油,小事。” 的确是小事,只是想起自己嗷嗷叫着问屁股是不是碎了的时候,景初就自闭了。 “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去医院了。” 陈修染去年一年都很忙,年假都没休过,攒到这次申请,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邮件递上去的时候,院长把他叫去办公室问了一遍,医生可不比其他职业,二十四小时不可关机随时待命,现在倒好,这申请了一次假期,足足有半个月时间。 “修染啊,你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位置还有重要性吗?” 院长问了这个问题,陈修染淡淡一笑。 “工作重要,终身大事也重要。” 一句话,一个坚定的眼神,院长无奈地摇头:“年轻人啊,年轻人。” 最后,他也是答应了无论何时何地,一接到电话必须马上赶回医院,这才拿到同意休假的批准邮件。 景初兴奋不已:“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陈修染摸了摸鼻梁,目光朝下看了一眼:“本来是可以的,按照现在的情况,恐怕要延后个一两天,你确定你这个状态能出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