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解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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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憨憨的小叔子出去,简言琢磨着:“也不省得卫英喜欢哪样的姑娘……”公子有着落了,自家小叔子从此便孤单一人了。
卫香在一旁急道:“英叔自是喜欢胖乎乎的,像小香一样!”
简言嗤了一声:“若是你还贪嘴,以后可没有小伙子求娶呢。”这不过来了灵石镇才几日,卫香又胖了一圈。
卫香才不怕:“爹爹说了,若是我嫁不出去,便养我一辈子。”说着捧起手上的甜麻圆,又啃了一口。
卫真与简言俱笑了起来。
外头院子里,咏雪捧着红漆小盘,听着里头一家三口言笑晏晏,心中不由得十分羡慕。心念一转,却是又想到了张伯年。若是伯年哥还在,以后定是会来娶她的……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世上再也没有伯年哥了……
她的眼泪,又静静地流了下来。她赶紧转过身去,将眼泪擦了,才又扬着脸,撩帘进去。
雷夏一睁眼,就看到贺过燕在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解药呢?”
她将滑落的被子拉起来,慵懒道:“急什么,我还没有洗漱呢。”话是这般说,手指却划在贺过燕脸上,“燕爷,难不成,夏儿昨晚没有伺候好你吗?”
贺过燕按了按酸痛的腰肢,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放得开。”便是勾栏院里的姑娘,也没有她那般好技艺,昨晚他几乎被她榨干了。不过,假若没有吃那毒药,他心情还要好上几分。
屋中燃着火盆,很是暖和,雷夏只披了一件薄纱,扭着腰肢走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旁,俯身勾起一件短袄,从短袄的夹缝里掏出一粒纸团来。纸团展开,里头正是一粒黑不溜秋的药。
竟是藏在这里!怪道他昨晚翻遍了她的东西,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雷夏看着贺过燕将那粒药丸吞下去,才娇笑道:“一寸春并没有彻底的解药,燕爷应是知晓的。这一粒药,应是能关上七八天罢。”
那粒药差些没噎在贺过燕的喉咙里。
他翻着白眼,吞了药,自己取了棉袍穿上,摔门出去。
雷夏仍旧笑着,躺在床上,抚着自己的小腹,自言道:“你可要争气一些啊。”
贺过燕进得于扶阳的房中,于扶阳正在吃早饭,见他进来,张口就问:“贺兄,寻到仆人了吗?”
贺过燕坐下来,捻起一个馒头吃着,才不慌不忙道:“我打听好了,这灵石镇上有一间兼做牙行的,可以去问问。”
于扶阳向来是不屑于做这些杂务的,闻言便点头:“用完饭便去。”
二人吃了饭,于扶阳又用茶漱口,拧了热帕子净脸。贺过燕在一旁看他,心中冷哼:倒把自己当作贵公子,去哪里都这般讲究。
总算下得楼,才走到柜台处,掌柜的便叫住他们:“于公子,贺公子,昨晚住得可还好?”
于扶阳不甚走心地回答:“尚可罢。”
那掌柜的却笑道:“今日是还续住罢?”
此话是什么意思?他昨日明明给了不少押金的。
掌柜仍旧笑眯眯道:“是这样的,方才贺太太下来,让小二点了昌盛饭馆的照烧鸡、羊肉羹与烤羊排,还让小二到成衣铺子买了一件上好的裘衣。而后这帐,俱是我们客栈垫付的。扣除您之前的押金,如今您还倒欠我们客栈一百二十两三钱。”
“贺太太?”于扶阳咬牙切齿地看着贺过燕。
贺过燕却漫不经心道:“于兄,这是在外头呢,别丢了面子。”
于扶阳气冲冲地掏出两张百两面额的银票来,扔在掌柜面前。掌柜的仍旧笑眯眯地将银票捡起来:“于公子,您走好。”
待出了客栈,走到无人的角落,于扶阳一下子爆发了:“那贺太太,是什么回事?”
贺过燕却不提这个,只问于扶阳:“于兄可是囊中羞涩了?”
一个人的钱本就两个人花,如今还要加上来历不明的贺太太,花钱这般大手大脚,能不囊中羞涩吗?他从京城逃走时,身上明明有三千两的银票,如今不足二百两!于扶阳头一回对贺过燕不满了。
贺过燕摇着扇子,凑在于扶阳耳边道:“我可是打听过了,那顾闻白,如今在灵石镇可有不少产业,不如找他拿些钱花花?”
于扶阳闻言,看他一眼,最后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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