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谁说我们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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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陆潜看向她,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孩子眼尖:“姐姐是被蚊子咬了吗?我看到她胳膊上红了好大一块!”

    陆潜坐在轮椅上,默默地看着舒眉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

    真是好痒,又痒又痛!

    舒眉完全没料到这地方的蚊子这么毒,莫非医疗机构附近出没的蚊子都有抗药性?

    腿上手上都被咬了好几个包,肿都肿了,花露水喷上去也不是那么抵事儿。

    还有颈后的一个,她不大摸得准,只能先把花露水抹在指尖上再够着去擦,正别别扭扭的时候,陆潜推门进来了。

    她没打算理他,他却拉开她的手:“我来吧。”

    他手里拿着个小瓶,拧开来涂了一点在她颈后被咬的那一块上,凉凉的,痒痛的感觉竟然一下就淡了很多。

    “你这什么东西,哪来的?”

    “无比滴,已经被叮了就只有这个才管用,带孩子的妈妈都随身带着。南南和北北的妈妈给的。”

    “南……”

    “那对姐弟。”

    舒眉哦了一声,忍不住说:“你还真是受轻熟女的欢迎。”

    品味一如既往的稳定。

    陆潜停下在她后劲轻轻揉搓的手指:“你好像不喜欢我跟他们的妈妈说话?”

    “哪有!我这才第一次见人家,谈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是吗?”陆潜的手指带着微凉,又轻轻画圈,“我以为你是吃醋。”

    舒眉大怒:“你这说的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吃醋!”

    他的气息突然靠近,呼吸的温度落在她颈后,然后是温软的像羽毛一样的触感贴上来:“可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他吐字含糊,她这才反应过来贴着她的是他的嘴唇。

    瞬间仿佛真有电流从身体里穿过,她整个人一凛,瞪大了眼睛回身看着陆潜:“你想起什么了?”

    他摇头:“没有。”

    他其实也有一双桃花眼,没有赵沛航那样长而翘,眼尾那一点扇影恰到好处,以前是深邃内敛的样子,醒来之后反而更简单了。

    过去,她多少受到这双眼睛蛊惑。

    “南南北北的妈妈是美术老师,打算送我一些画画的材料。”陆潜解释,“不过刚才我已经拒绝她了,我说我太太会帮我买。”

    “你想画画?”

    “嗯。”他目光看向窗外,“反正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康复师说,画画有好处。”

    对他的协调性和手部的精细动作恢复有益。

    其实刚才为她涂药这个简单的动作,他都没办法做的很到位。

    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是情生意动,也是一种掩饰。

    舒眉想到他那天在活动室画的那幅夕阳。

    他小时候学过画,但已经很久没有提过画笔了,家里也早看不出一点痕迹。

    他以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每天有做不完的手术,看不完的病人……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无所事事,很孤独,她知道的。

    她没接他的话,从自己随身的包里翻出一沓病历和检查报告递给他。

    “这是我爸爸今天检查的结果,还有一部分没出来,麻烦你先帮我看看,给点建议。你是自己人,至少肯定跟我说实话。”

    陆潜喜欢她这句“自己人”,手里拿着那一沓病历材料,竟然有种珍而重之的感觉。

    “好,给我点时间,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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