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家中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只剩一个他。 他那时还小,活命都是问题,哪还有心思读书。 房子没了,他在京郊破庙一住便是几年。 若非三年前在京城行乞时,他偶然遇到还不是国师的淮策,被淮策带走。 他可能至今还同一群人挤在京郊的破庙里,靠白日上街乞讨,换些吃食。 也可能,某个冬日抗不过去,冷死在某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淮策低垂着眼眸,“这方歙砚,你觉得如何?” “这方歙砚,属下瞧着……”云庆停顿片刻,似乎在思索。 淮策抬起眸。 “属下瞧着不便宜。” 淮策:“……” 淮策起身,走出书房。 云庆倒被淮策的问题勾起了好奇心,跟在淮策身后问:“主子,您买的这方歙砚,是不是很贵重?” 淮策经常收集一些有价无市的东西放在书房中。 当初便有一个小厮,手脚不利索,打碎了一个青金蓝釉钵。 云庆得问清楚了,时刻给自己上根弦,将这群祖宗都供起来。 淮策淡声道:“不算值钱。” 歙砚今日依旧能做出来,且工艺定是比以前还要好的。 淮策一眼相中这方歙砚,不为别的,纯粹是因为它合眼缘。 *** 唐昭昭在晋王府歇了一日,隔日清晨,她还未睡醒,便被厢房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 她将被子蒙在头上,仍旧抵不住吵闹声。 唐昭昭烦躁坐起身,将格桑叫进来,问道:“外面在做什么?为何这般吵?” 格桑将自己方才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唐昭昭:“小姐,外面在搭戏台子。” 唐昭昭纳闷:“没有过节,府中也没有喜欢听戏的人,好端端搭什么戏台子?” 格桑紧跟着回话:“奴婢问过了,明日是牧侧妃的生辰,沐阳公主明日要来给侧妃过生辰。” “公主喜欢听戏,侧妃央求了王爷,王爷特地请来梨园的戏班子,打算今夜给公主唱几出戏。” “那戏台子正巧搭在咱们厢房外面,此时才开始搭,台架子都还没支起来,奴婢瞧着,得有一段时辰才能搭好。” 唐昭昭烦躁地皱起眉,这群人生日怎么都挨到一起了? 正说着,厢房外面便传来牧婉儿的叫门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