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到董荼那和阿会喃两人来到大帐,见众人齐聚,孟获压低了怒火,开口道:“诸位...” “眼下汉军来袭,雍闿被其所杀,高定、朱褒业已投靠汉军,再加上我军新败,士气低迷,且为之奈何?” 孟获这话说完,场上几乎没人开口,纷纷垂下了头,唯恐和上首的孟获对视。 “董荼那...你曾和汉军交过手,不知你又有何想法?” 被孟获点名的董荼那心下一惊,一抬头便看见面露凶光的孟获,内心暗道不好,他还以为是孟获故意借着这事来问责其首战失利之罪,不得已,他只得硬着头皮出列答道:“江宁诡计多端,我等不可与之交手,若战则中他诡计!” 说到这,董荼那用余光瞥了孟获一眼,见他听得仔细,并没有故意找茬,董荼那继续说道:“汉军远来劳苦,再加上天气炎热,便是本地人都有些受之不住,更何况远道而来的汉军耶?” “所以依吾之见,我等需借助泸水天险,将船筏尽数拘于南岸,沿岸一带筑土城、挖深沟、起高塔,如此...便是他江宁神仙下凡,想必也无计可施...” “只消半月,汉军自可不战而退!” 之所以董荼那会有此计策,只是因为...现在的他被江宁彻底打怕了,根本升不起和汉军对抗之心,于是才提出了这坚守之计! 不过阴差阳错之下,他反而说出了现在大多数蛮将的心声,再加上董荼那本身说的就颇有些道理,所以不仅仅是孟获,就连其他各路酋长、洞主都点头表示赞同。 “既如此...便依此计行事!” ...... 却说这边,庞统和江宁等人带着大军来到泸水,只见探马来报:“泸水之内并无船筏,再加上水势湍急,敌军在隔岸一带筑起土城,打算拒险以守,我军渡河不易,已在沿岸安营扎寨!” 听到这个消息,庞统忧心的看向了江宁,开口问道:“子奕...孟获此举...” “无妨!”江宁摆了摆手,笑道:“孟获此举很显然是已经看透了宁此前的虚张声势,若非如此,惊惧之下,他回营之后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带着大军撤退,而非现如今的拒险以守!” “简单来说,他想从我这找回场子!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借助这地利之便,想借机把我军拖垮!” “眼下时值五月,南方之地分外严酷,我军兵马衣甲皆穿戴不得,而南蛮土人比起我军却明显更有优势,若是真的按照他的设想,一直陪他拖下去的话,最终恐怕也只能落得一个无奈退军的下场!” “到时候若是他孟获有心追击,恐怕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啊这...”庞统皱了皱眉,看向江宁的眼神里满是担忧,问道:“子奕可有对策?” “有!”江宁伸出两根手指,开口道:“所谓对敌之策,无非便是两种,一攻!一守!余者计策皆是其中演化而来,宁此番对战孟获,亦是打算行此之计!” “所谓守之法,乃是诱敌之计,宁此前所为,也是存了激怒孟获之心,他知道被宁戏耍后,必定不会轻易离去,只要他不乱跑,那就有的打...” “当然,若是孟获蠢到看不出宁的虚张声势,那就更妙了,直接就可以收官回家!” “眼下孟获所作所为,显然已经排除了这一点!既如此,我等可令吕凯离泸水之地百里处,拣阴凉之地,分作四寨,派遣王平、张翼、马忠、关索各守一寨,内外搭建草棚,遮盖马匹,以供将士乘凉避暑,如此一来,也可暂缓暑气!” 说到这,庞统疑惑道:“若是蛮兵偷渡泸水,前来劫营,施以火攻,又做何解?” “他们敢尔?”江宁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蛮兵本就被我军气势所摄,又怎会渡江而击?” “再者,便算他孟获当真有此胆量又如何?” “宁所说诱敌之计便是在此!” “我等可派子龙带领一军伏于暗处,若是孟获当真渡江而来,只需放其兵马过河,届时王平、张翼、马忠、关索四位将军配合子龙几面夹击,又何愁此战不成?” 好计! 孟获在衡量了此计的可行性之后,眼神一亮,内心也不由得暗赞了一声,江宁这个计策,可比之前他跟孟获说的,用猛火油把南中地区犁一遍靠谱多了! “子奕只说了‘守’之法,那这‘攻’字一道...” “士元勿急!”江宁拉着庞统来到了桌案旁,将行军地图徐徐展开,手指划过整个泸水,而后在泸水下游的流沙口处停顿了下来。 “士元且看此处!” “这里距离我军一百五十里,水势较缓,可命马岱带领本部三千兵马渡水,直入蛮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