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晚些时候她给皇后回了话,“娘娘,人还活着。倒难为她了,在那样的地方还能将自己活得体面。身上的衣裳虽然破旧,但清理的很干净,人也是从头到尾的清爽。脸上的伤几乎好全了,还是从前那个美人胚子。不过就是人更干瘦了些。” 皇后仿佛一早就料到了般,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她到底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无论处境有多糟糕,也不会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差。” 她缓一缓,问道:“本宫记得昔日她满门处斩的时候,有个幼弟因为才三岁,皇上动了恻隐之心,将他送去了安阳公府上养着?” “是呢,不过奴婢听宫人说闲话,好像那孩子体弱,没两个月就殁了。” “哦?这样啊......”皇后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她赵家岂不是就只剩下了她一人还苟活于世?啧啧,说来荣贵人也是‘害人不浅’。她自己假孕就算了,还把自己‘小产’一事赖在宁嫔头上去。北运司自己做错了事本来死他一个就成,若非因着那件事,皇上怎么可能对赵家赶尽杀绝,下了满门抄斩的旨意?嘶......也不知道她在冷宫里知不知道荣贵人‘怀孕小产又不孕又是处子’这样精彩的消息?” 香菱旋即明白了皇后的意思,阴鸷一笑道:“她知不知道,何时知道,还不是全凭皇后娘娘的心意?” 皇后喟叹一声,“她也是可怜,自己死了全家还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想来她也是同本宫一并入宫的,怎么说也有情分在。你将这事儿的始末跟她说清楚吧,再给她带去些元宝冥饷,她在冷宫什么都没有,想祭奠家人也没法子。” 香菱则奉承道:“娘娘心善,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 协理六宫是所有后妃都梦寐以求的权力,但沈辞忧才得了两日就已经烦了。 不管不知道,一管才知道这后宫的屁事还真多。 一会儿这个常在扯了那个答应的头花,一会儿这个宫的例银比那个宫多发了几两,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事事都跟奏折一样呈来了永安宫,需得沈辞忧过目。 这日李墨白来陪她用午膳的时候就听她一直在抱怨,“要不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我没本事,管不来。” 理六宫事原本没有这样繁琐,听沈辞忧念道了几句,李墨白就猜出来了是有人在故意为难她,想要她知难而退。 于是他要来了各宫所呈事项,一一指导沈辞忧如何决断。 “这个,康常在与霍答应厮打在一块儿,各个罚俸三个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