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礼尚往来-《大魏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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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能真的把东厂置身于完全孤立之处。

    所以,只能刨徐盛容父母的坟。

    但这也足够了。

    “陆行舟,你太过分了。”

    “国公府乃世代忠良,哪怕是出了徐盛容这样一个逆子,你也不能牵连死者,刨国公府后人的坟吧?!”

    “死者为大,你这行径太过下作!”

    然而,陆行舟话音落下,这人群里立刻传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男子。

    他没有穿官服。

    不是官员。

    从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位书生。

    他说话的时候,与他同行的两位同样装束的年轻男子,纷纷脸色大变。

    其中一人立刻后退了两步,和这人分开了距离。

    而另外一人,则是连忙伸手去拽这名书生。

    他们是国子监的人。

    今日过来。

    倒不是来给陆行舟恭贺,也不是来拍马屁的。

    只是原本去讲学,要走这条路。

    因为这里拥挤,便是被迫给堵在了这里。

    他们看到了那些黑衣人。

    也看到了陆行舟杀那些黑衣人的过程。

    原本。

    他们对陆行舟大庭广众之下,私自杀人而有些不满的。

    但鉴于那些黑衣人也做得很过分。

    杀了固城王氏全家。

    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他们这才是没有说话。

    不过,当他们听到了陆行舟要刨徐盛容父母的坟墓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这说话之人。

    他叫苏安邦。

    是国子监里有名的才子。

    也是国子监大儒,沈秋鸿,最中意的关门弟子。

    未来定然是要成为大魏朝文坛的顶梁柱。

    也是领军之人物的。

    他一向受老师教诲,知礼仪廉耻,也知义。

    他觉的。

    这陆行舟杀了黑衣人已经很过分了,再刨徐盛容父母之坟,就是天地不容。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了。

    况且。

    国公府又是大魏朝之功勋。

    徐盛容有错,但徐盛容的父母没有错。

    他们甚至为了大魏朝的安稳,做出了无数的功绩。

    陆行舟不该如此。

    所以。

    一时情急之下,苏安邦便是站了出来,然后对着陆行舟喊出了那些话。

    哗啦!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天地之间再度陷入了死寂。

    那些东厂番役,一个个的扭过了头,眼睛里带着阴森和杀意,看向了这位叫做苏定邦的书生。

    陆行舟也停下了脚步。

    他也转过了身子。

    看向了这个敢在这种时候张口的书生。

    抓着苏定邦的手的那名书生,被陆行舟的眼神吓了一条,然后瑟瑟发抖,松开了手,退到了人群里面。

    他虽然担心自己的同窗。

    但也没胆量为了苏定邦在东厂面前仗义执言。

    他只能退。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敢对督主指手画脚?”

    陆行舟没有说话,汪亭先说话了。

    他小眼睛微微的眯着,来到了苏定邦面前,对方比他高出一头,他只能仰视着对方的下巴,然后阴声哼道,

    “活腻了不成?”

    “死者为大,督主不该毁其坟茔,惊扰其在天之灵。”

    苏定邦显然也是被这情形吓得有些紧张,但他依旧是挺立着脊背,对着陆行舟喊道,

    “况且,他们还是功臣之后,对我大魏朝社稷,百姓,也都功德无数。”

    “督主不该……”

    咻!

    他的话音没有说完,陆行舟手腕突然一甩。

    一柄内气凝聚成的剑直接脱手而出。

    气剑穿过了空气。

    刺在了着苏定邦的脖颈之上。

    噗!

    一缕鲜血飞溅而出,苏定邦的喉咙便是被洞穿了。

    他瞪大着眼睛。

    瞳孔里弥漫出了恐惧,恍惚,还有浓浓的不敢置信。

    陆行舟,怎么敢杀自己?

    而且杀的这么突然?

    自己可是国子监的人,自己可是沈秋鸿的学生啊。

    他怎么就敢……他不怕得罪天下文士?

    “咱家最听不得别人聒噪。”

    陆行舟看着苏定邦的尸体慢慢倒下,然后又收回了掌心。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也不在乎。

    谁挡他报仇雪耻。

    谁就得死。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此人袒护罪徒,其心可诛。”

    汪亭见状,小眼睛里闪过了阴森,对着身后挥手,

    “把他的尸体和这些黑衣人的尸体一起带走,统一处理!”

    “是!”

    几名东厂番役汹涌而至,像是拖着死狗一样,拖拉着苏定邦的尸体离开。

    而这个时候。

    陈慷也是站了起来,手中的梨花枪微微摇晃,闪烁寒光。

    他对着身后一些东厂番役大声喝道,

    “随我来。”

    “刨了徐盛容父母的坟!”

    “是!”

    一众东厂番役,纷纷跟上。

    陆行舟笑了笑,对街道上那些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人们,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诸位原道而来为咱家恭贺。”

    “咱家当尽地主之谊。”

    “请!”

    天地间更加的死寂。

    这些人们一个个面露惶恐,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这个东厂的疯子。

    但害怕归害怕,没人敢在这时候走。

    纷纷硬着头皮,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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