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活胭脂赛芙蓉-《大炼师》


    第(1/3)页

    厢房里,叶无量盘腿坐在床榻上,《太玄经》大小周天运行,口鼻间气息绵长,黑白真气在周身游走,反复循环,生生不息。

    硬受公冶班戟三掌,又得天魔宗秘宝五品黑莲,可谓是因祸得福。原本蕴藏在血肉中的大巫血脉之力悉数被激发出来,与丹田紫府内的真气交融,重新滋养筋骨肉身,强度翻了数倍不止,或许便是七九天劫,也可以硬抗。

    祖巫肉身根骨未能继承盘古大神的先天混沌道体,不能炼化灵气,不能修习道法,却也是先天混沌神魔体。经过血湖的洗练,叶无量的肉身根骨虽不及祖巫的先天混沌神魔体,但也相差无几。

    独孤博用五品黑莲助其修复伤势,不曾想叶无量竟是想五品黑莲全然吞噬。五品黑莲是大道孕育的先天宝物,蕴含的灵力和大道法则何其磅礴,若非有先天混沌神魔体作为倚仗,恐怕早就爆体而亡。

    独孤博不知这一层,请野狐儿出手相助叶无量吸收莲花五品黑莲。雷灵珠破碎后以身为容器,附着在根骨上。野狐儿这一次出手,阴差阳错间,竟是让叶无量的根骨全然吸收了雷灵力,使得先天神魔体又多了一道雷之法则。

    而今,雷灵珠即为叶无量,叶无量而非雷灵珠。

    五品黑莲带来的好处何止于此。玄关一窍打通,叶无量识海中本神丹和元神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两朵莲花,一曰人花真精金莲,二曰地花元气红莲,便是那颗绿色的识神丹业已到了饱满之境,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便可神丹化莲,曰天花阳神绿莲。

    一口真气喝出,人花真精金莲、地花元气红莲和含苞待放识神丹悬于天宫内院,大约有了三花聚顶之象。所谓“一元炼气化三丹,玄关窍通入混元,三花聚顶真仙在,五气朝元是金仙。”

    大道咫尺触及,好似泰山压顶,厚重压抑,让人不可仰望,不可远观,行将踏错一步,便会神魂俱灭。巍峨飞檐,琉璃金瓦也挡不住天命,叶无量抬头望去,眼前一片混沌,隐隐间好似瞧见无数因果纠缠,红莲业火顷刻便燃。

    叶无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人求道上穷碧落下黄泉,九死一生都未必能真正进入大道之门,而他修道不过两三年,便已登临高山,一步已经迈入大道,感慨道:“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修为境界能否提升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丹田紫府内的那一颗颗星辰璀璨夺目,人世间寻常真理无法度量,也预示着他走的路非常人所能。

    “咚咚咚——”

    屋门被轻轻扣响,外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叶老弟休息好了没,老秦我可进来了。”

    声音刚落,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地面上拉长了一道五大三粗的人影,秦刀啃着一个果子,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

    漫不经心地朝着里屋看来,只是一眼,人如遭电击愣了一下,“好小子,这才几个时辰不见,后背隐隐间竟有紫气龙象升腾,可了不得咧。想想也是,那五品黑莲连宗主都舍不得用的仙葩,叶老弟天赋异禀,以凡人之躯吸收五品,体中能孕出帝君运象也不足为奇了。”

    按下惊诧不表,秦刀一脚踩在板凳上,大口啃着果子,“小老弟,你好不容易来永州一趟,跟哥哥去耍耍?”

    “谁人得向青楼宿,便是仙郎不是夫。”叶无量跳下床,嘿嘿笑道:“秦大哥要做东,小弟怎敢不做个风流好仙郎。”

    “小老弟,真是好文采。今晚若能写首好诗,没准还能抱得那花魁美娇娘咧。”

    秦刀哈哈大笑,搂着叶无量就朝外走,瞧着叶无量点上一根烟,吧唧吧唧的吞云吐雾,当即笑骂道:“好小子,你有这般伟人思考必用之物,也不说来与哥哥为分享分享。”

    香烟目前只在云州盛行,其他八州市场无极阁还未提上日程,秦大哥是从何得知此物,而且连他当日对幽若信口胡吹之语都能说出一二。叶无量挑了挑眉毛,好奇地问:“哦,秦大哥,也识得此物?”

    “废话。无极阁生意做得那么大,那些富家子弟,豪门望族,哪个不是人手叼着一支烟,处处卖弄风雅,以此彰显上流人士高贵身份。”

    秦刀翻了一个白眼,伸出大手讨要,口中还骂道:“你小子也忒不讲究了,一盒小前门烟卖上百灵石,赚这些黑钱的钱儿,也不怕折了气运。”

    叶无量有些讶异,无极阁在各州的代理都还未落实,香烟居然率先盛行起来,连永州的富家子弟都引为潮流,这走私派的势力不小啊。云州一盒小前门只卖十块灵石,这永州竟然卖到了一百灵石,这不是抢钱么。

    你爷爷的,钱都跑到这帮无良商家口袋里去,等回到云州定要好好整治一番。

    叶无量的心在滴血,自家地里长的韭菜,镰刀那必须在自己手里,别人想要割韭菜,起码得交笔租赁镰刀的钱。再者说了,你割韭菜就割韭菜,总要让平民老百姓扯把韭菜包顿饺子,才算公道。

    “嘿嘿,秦大哥既然喜欢,那拿些去抽便是。”

    拿出两条极品华子塞到秦刀怀里,秦刀依旧摆出一副欠他八百贯钱的样子。叶无量无奈又塞了八条,秦刀这才满意地叫了一声“好老弟”。

    吧唧吧唧,连续抽了数口,秦刀就似天生的老烟枪,“大回笼”比他一个浸淫烟道十几年的现代人都要玩得溜。

    两人叼着烟,搂搂抱抱,大摇大摆地走出院子。

    “吊儿郎当,浑然一个市井无赖,流氓胚子。”孤独念露出喽,鼓着腮帮子,转脸对野狐儿说,“先生,你这回来一路怎受得了那小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