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魏征也如遭电击,石化了。 隐太子……那是旧主啊! 太上皇……那是旧主的老父亲啊! 恨死了魏某! 视魏某为叛徒! 二臣! 不知怎的,李易欢就这么几句话,就把魏征隐藏在心里的委屈和无奈,彻底的挖了出来。 魏征仰天长叹。 皇子,你这是造孽啊! 魏某躲避了这么久,你为何非要提及此事? 破防了! 李易欢问道:“老魏,你可问心有愧?” 魏征脸色惭愧的道:“魏某……对不住太子啊。” 太子,就是隐太子。 他却没说隐太子。 这是对于太子李建成的一种尊重。 作为大唐第一刚正不阿之人,那怕今天李二陛下在这里,他也要这么说,绝不会说是隐太子。 魏征的刚,就是这么硬! 李易欢又问道:“你可对得起天下百姓?” 魏征纵声大笑道:“哈哈哈……皇子,魏某此生唯独觉得对不起太子,却绝对没有对不起天下百姓!” 说着说着,心事就忍不住吐露出来了。 “魏某事二主,应该为天下人润唾弃。” “但是,魏某不是怕死,只是不想连累家人。” 李易欢点头,表示理解。 储君之争,站错队就是家破人亡啊。 魏征也不能说站错队了,此人心中浩然正气也令他只会辅佐名正言顺的太子,而不是那个谋逆的老爹。 只不过,老爹太强,隐太子他干不过,就输了。 李易欢再次问道:“你可对得起陛下?” 魏征正色道:“魏某活着的意义,就是抛弃个人生死,对于陛下的一言一行及时纠正。” “哪怕他不听,魏某也要说。砍了魏某的脑袋,魏某的脑袋只要还没掉下来,也要说。” “魏某是谏臣!事孤臣!这就是魏某余生的意义!” “陛下留着我的脑袋,就是做这个的,魏某从第一天起到今日,对陛下问心无愧!” 李易欢紧接着问道:“魏大人为何非要如此?” 魏征脸色惨然的道:“皇子,魏某是从隋末乱世过来的,你知道当时的百姓过的日子吗?” “活着,就是一种奢望,乱世人不如太平犬啊!” “魏某再也不想看到那种乱世了,再也不想看到人不如狗的乱世出现。” 突然间。 魏征酒变得激情高扬起来。 “为了大唐永享太平,魏某就算是有朝一日惹怒了龙颜,人死灯灭,也毫无怨言!” 李易欢淡然一笑,又道:“老魏,我问你,你说这天下是谁之天下?” 魏征几乎本能的道:“自然是陛下……” 说到这里,他又犹豫了。 此时此刻。 违心的话,他不想说,尤其是在皇子面前。 李易欢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还是听我说吧,这天下乃是百姓之天下。我这么说,可没有大逆不道。” 魏征:…… 你这么说,魏某姑且就信了吧。 不是大逆不道,简直就是大胆包天! 不过,你也是李唐的一份子,你这么说干嘛非要和你抬杠? 挖自家墙角,魏某这个外人没什么可说的。 李易欢用一种奇怪的节奏吟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魏征震撼了。 沉浸在这首诗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不仅如此。 李易欢的歌声还引起吃火锅的三人的主意,太上皇李渊第一个走了过来。 李君羡和李风紧随其后。 魏征想提醒李易欢,却为李渊用眼神儿制止了。 并且,李渊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怒意。 于是,魏征也就暂且放下心了。 至于李君羡和李风,李渊不让说话,他们两个也就只有我哑巴的份儿。 毕竟,他们可不是几乎敢捅天的李易欢。 李易欢丝毫不觉有人靠近,感慨万千的道:“从商周到秦汉,三国到隋末,多少人间帝王到头来都化作了一杯黄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