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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之上，别说是夏龙武了，就算是项宁自己，若不是有天道引擎的存在，他早就死了，难道就因为怕死，就不上战场吗？

    夏龙武自己也曾说过，他的宿命，就是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

    “不该是你道歉，你也不需要道歉······”御蓝生低头道，他能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只是想发泄，他知道自己不该将自己的负面情绪转嫁给别人，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不，该我道歉的，有些事，我不能跟你们说，但这，确实是我的错。”项宁道，如今的人族，能发展得如此顺利，与项宁之间的关系，不无关系，但是自人族和魔族的战争结束之后，之后关于对域外的每一场战争牺牲的人，都与项宁有关。

    为何？

    他继承了洪荒文明的传承，他招来了这些未知宇宙，他是这些战争的开启的源头，每一个因此而死的人，都算得上项宁的一份。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罪人是谁，并不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也不是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毒害世界的人，而是项宁，至少，项宁是如此觉得的。

    所以，他要变强，便得更强，变得能够足以与那九个个世界为敌的程度，甚至对抗那高维世界。

    所以，他对这个世界负责，所以，他出现在战场最前线，所以，他会救下他眼中因为战争而要牺牲的人，也该去救下这些人。

    至少···他自己是如此认为的。

    御蓝生肩膀在发颤，他转过身来，看着那三年来，重新再见到的脸，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人，他还是那个他，容貌没变，但是他的嘴角，没有在如以往那样，不论何时，都带着浅浅的微笑，能给人带来心安。

    他的眼睛也没有了犹如璀璨曜日般的激情，那个好似一切在他面前都不是事的，不可阻挡的，犹如利刃，锋芒毕露的气势。

    现在好似一潭死寂的水，古井无波，那感觉，让他面对的，不是同龄人，而是经历过岁月的清洗，看透了一切，仿佛觉得这世界的一切都像是命运的安排，不，御蓝生看到项宁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即便是命运的安排，也要击碎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本该如此的淡定。

    御蓝生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项宁。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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