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明日会不会陪他度过一个完整的生日宴?” 那双黑眸,仿佛洞悉了她所有的计划,令她无所遁形。 到最后,司荼也没有给他确切的答案。 沈肆生在冷宫,母妃出身低微又去得早,宫里压根就没人记得过他的生辰。 也就原主陪他过过一次生辰,但那天两人也只是匆匆见过面就分别了。 “娘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扶桑进来替她洗漱,见她趴在梳妆台前,眉头皱得都快有座小山高了。 “你说你家主子就不能换个人当皇后吗,咋就那么轴?” 怎么着就非得是她了? 她就想来当个太后,当不上也行,放她离开就成。 系统默默吐槽:敢情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扶桑梳发的动作微顿,似是想到什么,目光悠远。 “娘娘想听故事吗?或许听完这个故事,您就能找到这个答案了。” 将扶桑拉到自己身旁,司荼点点头,抱膝乖乖听着。 洪武七年冬,沈肆出生于冷宫,因姜氏身份低贱,沈翊连带着这个皇子都不亲近。 就连沈肆这个名字,都是随口起的。 而彼时,储秀宫宾客络绎不绝,都是特意来为大皇子沈衍庆生的。 同为皇子,从一出生就决定了两人的未来。 沈衍深得沈翊喜爱,未来可期;而沈肆如同一株野草,在冷宫的荒芜之地也能野蛮生长。 父皇的厌恶,宫女太监们的嫌弃,并没有让沈肆放弃。 他向阳而生,依旧朝气满满。 可变故于他十岁那年悄然而至。 也是这样的秋季,凉风阵阵,姜氏身子又不好,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沈肆跑去太医院,却求告无门。 秋雨连绵,他跪在金銮殿外,声声如诉。 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雨滴。 金銮殿内暖香四溢,沈翊手把手教着沈衍习字,父慈子孝。 至于外面跪着的那个,沈翊并没有在意。 索性就让他跪在雨夜,跪累了,便也回去了。 沈翊的冷漠,第一次催生了少年的恨意。 像是一颗种子栽入土壤,以恨意为养料,终会长成参天大树。 他在金銮殿跪了一夜,直到遇见随司守忠进宫的司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