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声音惆怅,想起这廿载岁月,心头也为之恻然。 静王听她提起生母,早已离座振衣,跪着恭听,他跪伏于地,听着太后回忆往事,眼泪已黯然而下。 太后谈到惠妃的时候,他身形颤动,黑发垂落而下,遮住了他眼中的冷戾怨毒。 他的手指,死死抠住金砖的缝隙,几乎拗断。 太后并无察觉,仍是絮絮谈起往事,温言道;“你虽不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却一直把你当自己亲儿,你和祈儿之间,我总是偏袒你多些。” “如今你长大了,主意也多了,我这老太婆的唠叨,也听不进去了,跟着那些个狠心毒肠的厮混,有什么事也不来禀我知道——这是人子应有的孝道吗?” 太后缓缓说着,语气并不峻急,好似家中长辈的寻常埋怨,静王安静听着,已是汗流浃背。 “舅舅和我,也是贪多心切,我与他并没有瞒着母后的意思……只是怕您心火虚热,惹起了病来……” 静王低泣道,想起生母惠妃,心中发恨,对太后的言辞,越发如糖似蜜。 “你们两个,被人做了圈套也不知道!” 太后恨恨道,听着窗外嘶哑的蝉声,扬声道:“如此聒噪,且去把它们取下。” 廊下有人应了,急忙而去,太后收敛了心中怒气,冷笑道:“这事从头就透着蹊跷……你且仔细想想!” 静王浑身一颤,想起城门由京营的孙铭管辖,又念及平王的离奇逃遁,一身冷意涌出,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咬牙笑道:“儿臣从皇兄身上,总算又学到一招!” 太后端起手中瓷盅,仿佛置若罔闻,只是凤眸微微眯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