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晨妃冷笑一声,以绣扇掩了面上表情,愤然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来,“今日真是受教了……本宫今后,又如何再敢舞刀弄剑?” 话音虽轻,却含了尖锐的讽刺和怒火,皇帝一听,剑眉微皱,连忙回身赶上。 众人面面相觑,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场面陷入凝滞,裴桢的酒意受这一吓,化为冷汗,涌上了额头。 他呐不成言,其余人冷眼旁观,暗道他言语不慎,已得罪了宫中宠妃,此番前途定然堪忧。 晨露怒冲冲离去,经过考官席前,忍不住停下脚步,低声数落道:“大人真是慧眼识人,将这等浪荡子弟误选入朝!” 一阵清香拂过,她已避入水榭帘幕之后,只留下考官暗自叫苦,心中将老悖昏聩的恩师齐融,埋怨了几十遍。 “徐和裴笔画迥异,怎会混淆,这番惹得宫中贵人大怒,岂不是让我垫背……” 晨露和皇帝一齐上了八人大轿,皇帝放下轿帘,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晨露瞥了他一眼,苦笑道:“我的演技,大约还过得去吧……” 皇帝笑得爽朗,调侃道:“岂止过得去,简直精妙非常。下一步,便该朕来表演一场‘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远黜了裴桢,才能让静王相信他的投靠,我们把戏做足,不怕鱼不上钩。”晨露总结道,想起裴桢坚毅决然的神情,也是微微黯然。 慈宁宫中,异常宁静,宫人侍婢们垂手肃立于廊下,蹑手蹑脚地行事,怕一不小心,惊醒了主子惹来滔天大祸。 寝殿之中,玉虚道人用来祈福辟邪的桃木剑,仍然悬挂床前,殿中帘幕低垂,昏暗沉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然静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