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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继续当你的佣人？还是当一件物品摆在公寓里？或者，偶尔你空了的时候，就过来玩弄一下？”顾敏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曾忘记，他之前说过的话语，在刹那之间全都被掀开了，让她变得如此焦灼！

    “你对我而言，不是佣人，也不是一件物品。”他却又是突然，将从前所说的话语一切推翻！

    顾敏握着双拳，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快要断裂的疼痛，“你自己说过的话，又不作数了？还是你觉得，那只是一时兴起，偶尔的恶作剧？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不是吗！”

    唐仁修沉默，只是凝望着她！

    那目光忽而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到如利刃一般，要割伤她！

    顾敏艰涩地再度开口，“还有三年前呢？”

    “那三年你去美国留学，其实你早就知道陈采薇的事情是不是？”

    唐仁修一言不发，只是那眸光愈发深邃。

    “可是你在回国以后，还装作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继续和她在一起！我还记得那一天我病了，因为中暑了，你送我去医院！后来，她就和你吵架了，我还担心了好久！再后来，我们一起去台北出差，当时你让我帮你选礼物，我们还坐同一家航班回来！”

    “下了飞机，我以为你先走了，可是没有想到，你却在出口那里等我，你告诉我，你的车在停车场，所以送我一程。”

    “你早就知道那一天，陈采薇和别的男人在你的公寓里，你却还要去撞破！”

    “我真的很好奇，当时你为什么会同意我和你一起去公寓？”顾敏的声音轻而冷凝，她盯着他一瞬，幽幽说道，“我现在想想，其实你是特意在等我。又或者，其实你是想试探我，想看看我知不知道？”

    他沉凝的俊脸，让顾敏愈发感到陌生，她不禁朝后退去！

    “你成功了！我的确是隐瞒了你！而你也达到了你的目的！证明我欺骗了你！”顾敏发现有些不能自己，她微笑起来，“可是唐仁修，你又怎么能保证，当时我会说先去公寓打扫？”

    “阿敏……”他低声呼喊，顾敏喝了一声，“你回答我啊！唐仁修！你回答！”

    原本，这些过往她都不想再去理会，早已经是前尘旧事，为什么还要去在意！好似她有多么耿耿于怀，释然不下！但是这一瞬间，所有被封尘的那些沉重的过往都被擦拭去粉尘，一下跃然于眼前，让她想要忘记都不行！

    唐仁修薄唇轻启，在默然一瞬后道，“只是你比我早一步说而已。”

    “所以，如果我不说，你也会这么说，让我去公寓先打扫……”顾敏瞠目，果然就是这样！

    果然当年，并不是偶然的撞破！

    而是故意安排，这一场他早就知道的戏码！

    顾敏却是忽然连笑也笑不出来了，她眼眸一凝，眼中却有彷徨散开，“那么，那一晚呢？”

    “那个晚上你喝醉了，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她的声音发颤，她忍住了，却又发现喉咙都是涩到不行！

    那一晚，一切都是那么混乱，那一晚，她成了替身！

    “你为什么也假装不知道？还让我继续留下来打扫公寓，甚至是在留学的时候对我说，把这里全都交给我！你是想让我好过一点？因为你认错人了？但是你又不想让我为难？”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唐仁修！你说啊！”顾敏的冷静全都不在了，在这一刻，她哪里还需要什么冷静，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地说个彻底明白！

    她凄厉的女声盘旋响起，最后在办公室里恢复了一片寂静。

    他这才缓缓道，“我只是想让你留下。”

    想让她留下？

    多么冠冕堂皇，多么义正言辞！

    顾敏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她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太过陌生，太过深沉，她从来也没有懂过他，也没有明白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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