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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容斯年淡淡对她说。

    陆乔微微垂眼，没有说什么，跟上去。

    容斯年既然主动来找她，应该是有事。

    “吃什么？”上了车，容斯年突然问。

    “粤菜。”陆乔顺口答，末了才意识到自己习惯成自然，他问她就答。

    她微微偏过头看容斯年，很快又转回去。

    他要和她一起吃饭？

    陆乔口味清淡，偏爱粤菜。容斯年基本不挑。从前在一起，总是她做主他随便。随便来随便去，两人的模式便变成这样。

    坐在雅致的包厢，除了点菜下单，两人的沉默延续到吃完饭。

    陆乔食不知味。身份心境不同，两人的沉默便是难受的煎熬。

    他以前和她吃饭，也总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就是吃饭。偶尔一两句话，说话的音色也是安安静静的，仿佛琴键里流畅的舒缓轻音乐。

    吃完饭，陆乔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的时间越长，事情就越难以开口。

    jm的事还不明。她期间偷偷看过容斯年几次，发现他又比上次瘦了些。

    面色过白，眉宇之间虽然看不出情绪，可她感觉他整个人就是透着一丝劳累。

    他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陆乔交叠在膝上的双手微微握起来，心底涩涩的。

    好一会儿，她张张唇正要说点什么，容斯年表情清淡地公文袋里抽出一份文件，放桌上，推着移过来。

    “放弃孩子的文件我已经签名了，上次给你的时候你没有签名。你签了吧。”

    陆乔心弦一颤，抬眸一看，又仿佛迅速收回。

    她咬了咬唇，眼珠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台面上的文件。

    上次在公寓，他把重新拟好的离婚协议和放弃孩子抚养权的协议给她，说他已经签好名，让她签名。

    但她没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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