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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斯年再次把文件亲自摆在她面前，让她签。

    陆乔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虽然妈还没有同意，不过从法律上讲，那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签名，自然就生效了。你也不必非要等到妈同意。”

    容斯年说到这里，顿了顿。

    “妈那边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听着他的话，陆乔毫无反应。

    她不会签离婚协议，除非容家放弃孩子的监护权。

    这是当初她提的条件。

    容斯年愿意放弃孩子，可她必须得到婆婆也同意放弃孩子才会安心。

    陆乔她想好的一切，这时在容斯年面前，她觉得全成了笑话。

    容斯年他无动于衷，他早就干脆利落的在协议上签名。

    她想做的，都这么顺利的达到。

    只是她自己还在欺骗自己，非要坚持心底的一点不甘，所以才一直固执说要婆婆也同意她才会签字。

    明明什么都明白，就像容斯年说的，这是他们夫妻的事，只有双方愿意签了字，婆婆那边就算反对也改变了不了事实的法律效力。

    陆乔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对她，是真的真的没有一点留恋啊。

    “为什么？”她更咽，喃喃低语。

    每一次到最后，都是这么没出息。

    她问自己，也问他。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她捂脸。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她忽地抬头，期待又焦急地看他，“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那天的事是我看错了，是不是？是我误会了，是不是？其实不是那样的，是……”

    “你没有误会。”

    没有过重的语气，也不是斩钉截铁，容斯年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却不容置疑斩断她的妄念。

    没有误会！

    他说。

    之后，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起身，从她身边翩然离去。

    ……

    容斯年走后，陆乔不知道自己枯坐了多久。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腰背因为久坐而有些酸麻。对面的位置空空荡荡的，犹如她的心。

    她缓了一会儿，确认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后，缓缓拿起包，一步一步走出餐馆。

    站在马路上，握着提包的手用力收紧，指上的婚戒磕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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