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好吗?-《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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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腕表解下来,放在床头。

    那头的男人侧着身子,似乎还在睡梦中。

    丰南大约也能猜到,昨晚上的酒似乎有问题。

    若是段程也下的药,那么今天早上起来她绝对不是这副衣着完好的样子。

    这样推断,段程也是帮了她?

    只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局面,就算他帮了她,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结局的,他们之间横亘的东西太多,无尽的纠缠只会给自己徒添太多烦恼。

    她跟节目组请了假,赛前的活动录制,她就不参加了。

    她在机场等了会,刚下飞机,打了辆车回了住的地方。

    她的屋子前装了感应灯,她刚上门口的台阶,那暖光灯倏地一下就亮了。

    灯光一亮,丰南才发现,屋门的侧边拐角处,在黑暗里站了一个男人。

    段程也见到他,连忙把自己手上的烟灭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哪里,他感觉到自己声带震动带来喉间翻涌而上的苦涩。

    他说,“南南,别走好吗?”

    丰南没想到他竟然比她还要早到她家门口堵她,她插在口袋里的手还捏着自己的钥匙,“段先生,昨晚上的事情我虽然不是很记得,但还是谢谢你照顾我,不过我不想让你有什么误会,我的离开只是不想让我们彼此都太尴尬。”

    段程也放在裤兜里的手心捏着汗,她还在装,说的这么疏远礼貌的话,仿佛他们之间除了昨天晚上的事从未发生过其他的过去。

    他当下就几步跨上楼梯,丰南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她的头将将好到到段程也的眉眼处,他揽过她的腰,拥进自己怀里。

    黑夜里他的气息又急又乱,他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脖颈,“南南,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不想再这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让我重新爱你……”

    那些话落在丰南的耳里,虽是她从前等了许多日子的道歉,但如今在她听来,心里却只剩下酸意。

    丰南卯足了劲推开她,段程也没有稳住,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丰南:“段程也,我回前南城,不是来跟你再续前缘。”

    “不是再续前缘,南南,我知道,我知道我从前伤害了你,我不是来再续前缘的,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

    “从前的段程也已经死了,不用你动手,我已经把过去的自己杀了,我现在是跟从前不一样的段程也,没有丰南活不下去的段程也。”

    段程也的脸上,那往常平缓舒展的眉毛此刻正以一种错乱的状态朝那眉心处凹陷下去,他的话语说的决绝又真切。

    丰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让他理解她的确是经历过深思熟虑的:“段程也,你不明白吗,现在的丰南不爱你,我谢谢你在十年前那个巷子口救了我,但是我也不欠你了对嘛。”

    “没有,你从来就没有欠我,从头到尾,丰南就没有欠过段程也,是我欠的你,是我自己,我想对自己做过的错事,弥补可以吗?”

    “弥补,你要怎么弥补,你看,你看到我脖子上的伤了吗,即使是脖子上的伤,三年了都未曾痊愈,那我心上的伤呢,凭你说几句你错了,重新来过,就都能过去吗,那天夜里我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你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吗?”

    “南南,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叫阿笙去找你了,我会救下你保护你的,那天只是一场戏,一场做给我小叔看的戏啊。”

    “可是你还是来晚了不是吗,那个房间,是我自己走出来的,要保护我这样的话,你真的说的出口吗?”

    那头段程也半张脸匿在黑暗里,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段程也,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保持距离好吗,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从来没有认识过……

    这七个字仿佛千金重负,直直地压在他胸腔里乱了节拍的心头上,他伸出想去拉她的手虚弱地垂落,突然而来的沉闷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呼吸。

    眼前的男人不再说话,丰南转过身去,正要进门。

    钥匙进孔,钥匙串上清脆的挂件丁零当啷地在夜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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