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乃此世大姓,便是守将姓张又何足为奇? 未必便是那燕人吧... 虽是这般自我安慰,只是直到哨骑将一张草图恭敬地递上时,王政依旧还有些神思不属。 好一会儿,他才收敛心神,将注意力转到军情之上。 哨骑这等武人,丹青之术算不上高明, 不过倒也看的明白,听在他在旁稍作解释,王政大致了然。 却是将棠邑各城门的防御做了一个概述,方方正正的一围城墙,分段别区,外在可见的防御器具、以及负责各段防守的兵卒多寡,俱都跃入目中。 很不错了啊。 看了眼那哨骑,王政暗自思忖,有系统之助, 自家兵卒在单纯的战斗力上,应不会逊色天下任何一路诸侯,可在其他方面的专业性上,一番对比之下,却是明显的相形见绌。 最起码,自家天军的哨骑之前更多是靠口述,很少能这般以图像直观表达。 又细细端详了会,将草图递给一旁的阎象,王政心中已有了结论。 单看棠邑的防御措施,对面的主帅即便不是张飞,也定非无能之辈,而大致推算一番,单是这处城池的守军便有近四千人,加上哨骑之前所言的六合峰那处亦可能埋有伏兵,虽不知数目,起码也应过千吧? 这般相加之下,兵力比起自家这边可没有少多少了啊。 这就奇怪了。 待阎象看完草图, 王政侧头问道:“阎先生, 咱们出征前,本将记得在军议上,杨主簿曾提过,广陵一郡总兵力最多不过万?” “然也。”阎象颔首道:“杨兄乃主公之耳目,便有谬误,亦不会太大。” “可按哨骑所言。。”王政眼神带着疑惑:“单是这棠邑城都屯兵起码五千之数,聚集半郡之兵于前线,这广陵太守赵昱是意欲何为?” “棠邑乃广陵门户之地。”经他这般一问,阎象也是一怔,思索了番道:“若棠邑陷落,我军一旦再克舆国,兵锋便可直抵郡治广陵城了。” “何况堂邑和石头城隔江相望,莫非是此人已知晓了我军此时已有两路攻略下邳和丹阳,深恐到时棠邑有被两路夹击,水陆并攻之虞,故有此着?” “如此来说,屯齐重兵,力保门户不失,倒也说的过去。” “不然。”王政想也不想就否决了阎象的推测。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阎象在权谋乃至大局上倒是颇为可取,他也暗自欣赏,可这番言论却显示其出对军伍,临阵之上的战术,却不算精通了。 “刘备如今拢共只有三郡之地啊。”王政正色提醒道:“赵昱作为新任太守,可谓是真真的委以重任,绝非无能之辈。” “便是不通军事的文儒,也该会明辨形势,分出强弱。” “若已得知有外敌侵入,尤其是袁州牧这样的强镇,以防为主自是应当。”王政解释道:“却绝不应该是在堂邑屯下重兵。” “堂邑再是门户,毕竟城小墙低,本身的防御能力并不算强,不能发挥防守方的优势,门户再是重要,终究重不过广陵城啊。” “大部分有些见识的,面对当下情势,若求防守,最好的决断便是坚壁清野,汇全郡之力于广陵。”王政指了指壁上地图道:“一方面,广陵只要不陷,其后的高邮,射阳诸城俱可无恙,更可不断提供粮草,器械,人员来支援。” “另一方面,笨法子有时候却最难破解,这般纯粹的坚守,咱们若要攻取,没一两个月都打不下来,一路人马更被彻底牵制住了。” “此事,有些蹊跷啊。” “将军所言甚是。”阎象听完后,细细揣摩后,亦认可王政的推论,颔首道:“那依将军之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