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征镇安平-《骑砍三国之御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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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如祢先生方才所言,郯城不可谓不得天独厚,繁华富庶,可恰恰是第一条,让末将觉得此地不宜为首府!”

    “然后今逢乱世,丈夫大当此时也,却当奋勇进取!”徐方望向王政道:“末将前些时日读圣贤书,曾见过这一句话,孟子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方深以为然。”

    说到这里,徐方顿了顿,猛地长身而立,慷慨激昂:“比如咱们如今所处下邳...”

    “面临扬、豫二州虎视眈眈,若是袁术当真因从弟袁胤之死,未尝辟土之愿,愤而出兵,犯我疆土,便是砥锋在前,动辄便成百战之境。”

    “而将军若是偏要以此地为首府呢?那便是提军居前,以示毫不惧战,寸土不让之意,更可坚定徐州上下人心,磨砺三军将士血勇。”

    “何况郯城离下邳亦不算远,一两百里的路程罢了,袁术当真来犯,我军自要御敌在前,无论下邳还是郯城,若真有兵临城下之日,还有何生路可言?”

    “末将遍观史书,如徐州这等百战之地,唯见锐意进取而生,未见退却固守而存,人性向来好逸恶劳,欺软怕硬,将军若退,则三军将士懈怠,敌人蠢蠢欲动,若生战事,便有胜败,败则退,退则危,下邳危则郯城危,郯城失则徐州失!”

    “将军问末将之见,末将浅薄,不知郯城是否适合为首府,却觉生逢乱世要求保全,更应考虑进处,而非退路!”

    徐方这番话说出,直令堂上人人变色,王政则是微微一笑,只是暗自感慨徐方知吾心意,又侧目吴胜问道:“阿胜,你怎么看呢?”

    “郯城只是徐州的州府罢了。”吴胜大大咧咧地道:“将军这个徐州刺史,难道还会当多久不成?”

    “所以祢衡...先生方才说的那些,俺觉得其实都不是很要紧。”

    这话一出,尤其是后半句,再一次引得众人沉思。

    是啊,天公将军一年不到便从一个无处栖身的流贼成了一州诸侯,那么他的地盘,又怎可能一直只是一州呢?

    “哈哈哈,你啊。”王政心怀畅慰,只觉自家这两个总角才是系统之外最大的收获,郎笑声中拍案而起,睥睨全场,正色道:“两位少校之言,正合我意!”

    “本将心意已决,吾之首府,当为下邳也!”

    他这主公既发话了,便是乾纲独断,一锤定音,此事已是定下,不用再讨论了,至于接下来如何完善官署衙门的设施,以及其他地方的人员、资源的搬迁,这事自然是由祢衡以及新附的陈瑀等人负责操办,自行商讨。

    接下来便是讨论行政上的中枢组织了。

    这个基本上也是和第二件事情“定官制”实为一体了。

    东汉体制继承了前秦和西汉的体制,职官制度基本上沿袭前朝,但旧有的制度不可能完全适应新时代的发展,因而又不完全与之相同。

    如王政的这个“徐州刺史”,刺史者,本是中央官员,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钦差大臣,起源自汉武帝时设立的十三刺史部,主要负责监察二千石长吏、强宗豪右和诸侯,与尚书令相似,刺史秩六百石却能监察二千石的地方郡守,位卑而权重,假刺史印绶,有常治所。常以秋分行部,御史为驾四封乘传。到所部,郡国各遣一吏迎之界上,所察六条。

    但从东汉开始,尤其是东汉末年刺史权力进一步扩大,却逐渐成为了地方常驻的行政官,不但有固定官署和驻地,且只需派人入京奏事,已不需要亲自入京师汇报。

    西汉时的刺史若要罢免某州的郡守县令,是要先弹劾的,说白了只有一个投诉权,决策权却是在中央的三公手里,只有他们派人家验,核实无误后才会定夺。

    而至东汉时,刺史已不必经过中央三公,弹劾连过场形式都不用了,便可直接罢免。

    且刺史本为监察官员并无属吏,但后来由于其权力扩大,事务增多,开始有从事为其属吏,刺史往往派从事为耳目,掌握高官的去留大权,便开始对地方行政进行干预,到了后期,皇帝往往下诏要求刺史亲预庶政,如此一来刺史的性质便从监察官转为行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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