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等真穿上那身官皮,可就没这么清闲喽!” “嘿!!”贱纯礼斜眼瞅着唐奕。“我怎么听出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唐奕撇着嘴,“有吗?” “有!” “那就算是吧。” 贱纯礼闻声立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比唐奕更嘚瑟地开口道:“所以说嘛,小爷的同情心果然不能浪费在你头上。” “你什么意思?” 贱纯礼露出他那标志性的贱笑:“我是闲的没事儿来看看你,但是吧......” “但是,也是顺道替我爹传个话。” “呃......”唐奕浑身一麻,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冒出来。 “传什么话?” “嘿嘿嘿,让你过去聊聊入主三司的事儿呗。” “真的假的?” 唐奕心说,老师不能吧? 贱纯礼把嘴岔子都咧到了耳朵根儿,“真的。” ———————— 心怀忐忑地冲到范仲淹的住所,唐奕那叫一个憋屈,还没进门就嚷开了:“师父!你不会真把我卖了吧?” 果不其然,厅中范仲淹与文彦博都在。 听唐奕杀猪一般的哀嚎,范仲淹苦声一叹:“大郎,且先帮帮宽夫吧!” “哦去!” 唐奕瞪着文彦博,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你特么到底跟范师父说什么了?” 范仲淹是知道唐奕的心思的,也知道他有必要拒这个官。可是,怎么文扒皮才过来这么一会儿,范师父就倒戈了呢? 文彦博可是一点儿和他斗嘴的心思都没有,“我只与范公说了事实,范公深明大义,当然会助我劝你。” “什么事实?你能有什么事实!?” 瞪着牛眼:“我可告诉你,我师父岁数大了,耳根子软,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大郎!”却是范仲淹说话了。 “你且听他说说吧。” 唐奕差点儿没哭出来,“老师啊,你可不能和他一块儿坑我啊!!” “且听听......”范仲淹也是一脸为难。“听听。” 唐奕无法,只能再看向文彦博,“那我就听听你有何话说!” “哼!”文彦博冷哼一声。“朝廷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这个财神爷还在玩什么独善其身?” “只这一句,够是不够!?” 唐奕一脸的嫌弃,“你能不吓唬人吗?要是你文扒皮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肯定就不是光钱的问题,让我去也没用!” 文彦博一点不为唐奕的话所动,冷冷道:“老夫只说一点,大郎自己去琢磨吧。” 唐奕下意识反问:“什么!?” “朝廷已经四个月没有给五品以上的官员发过奉了!” “日!” 唐奕闻言没忍住骂出了声。 “这么严重!?” 文彦博再次冷笑:“严重?” “最多两个月,东西两厢的几十万禁军就要断粮了,到时候才叫严重!” 当兵的拖欠个饷钱还说得过去,要是连饭都吃不饱,那就不是出乱子那么简单了。 唐奕瞅着文彦博,气不打一处来地嚷道:“这家让你当的,可真是......” “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儿,你也好意思说?” 文扒皮却一点也不嫌害臊,寸步不让,“还不是让你给折腾的!?” “呃......” ———————— 被唐奕折腾的?文彦博还真没打诳语。 ...... 唐奕来到这个时代,改变了这个时代。但是,朝廷的日子却没有因此而好过,反而比之原来的历史轨迹更加的不如.。 这是事实,而非文彦博夸大其词。 按说,唐奕就长了一个钱串子脑袋,这为朝廷带来的收入也不算少。 西北盐改,税收不降反升;邓州果酒、华联仓储亦是增税颇丰。 但是,别看唐奕赚钱的本事一流,可他花钱的能奈,却比挣钱还高。 大宋这艘破船,平时风平浪静还算过得去,可只燕云这一个浪头打过来,就差点翻船沉底儿了。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