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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

    学生？

    这么说当然没错，卡玛泰姬的每一个法师都可以说是至尊法师的学生。但旺达不想这么说，总觉得不太甘心，有点不舒服。

    好像自己傻瓜似的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刻上了某种鸿沟一样。

    “……同事。”

    旺达憋了三秒钟，蹦出来一个词汇。说完她就后悔了，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里外都是红嫩。

    她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同事？多么愚蠢的词汇，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汇啊，还不如说是学生……不，肯定比学生要好。

    老酒保眯着眼观察着这个突然到访，处处透露着稚嫩和无措的小丫头。话说这个眯眼的习惯唐尼也有，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谁学的谁。

    这充满了审视和冷厉的目光，莫名给了旺达些许的不安感。一个没有杀过人的菜鸟，技艺再怎么高超，至少在心境上很难跟那些尸山血海冲出来的家伙们比较。

    看着笑容越来越僵硬的小姑娘，充满了局促不安的情绪，两只白皙的手不自觉的紧紧纠缠到一起，老酒保突然露出笑容，向她招了招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既然是唐尼身边的人，就赶紧进来吧，不是外人。”

    冷厉一瞬间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和煦。

    “让我猜猜，你这身标志性的打扮……你叫旺达对吧，旺达·马克西莫夫，我听唐尼说起过你。”老酒保大声笑着说道，似乎话语有些急促，轻轻咳嗽了一下。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昔日的旧伤，到了老年全部找上门来，颇有些病来如山倒的唏嘘。

    “是的，他跟你谈起过我？”旺达有些惊喜，整张皱在一起的小脸霎时间就明媚了。

    “当然当然，他可没少夸赞你，漂亮，大方，魅力惊人，不止一次让他差点窒息过去……”老酒保笑眯眯的，信口胡诌，哪怕这两年身体状态每况愈下，也改不了搞事情的“恶习”。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搞事情的精神涌上来，驱动他在最后的时间里做点什么。

    大门缓缓打开，旺达红着脸，一脸羞涩走进来。又跟老酒保聊了几句，这才知道这个老爷子不是什么修理草坪的员工，而是被唐尼依仗的大管家，在微末之中相互扶持过来的。

    旺达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是见家长吗——呀！太蠢了，我怎么能这么想，太不要脸了……

    老酒保带着旺达往里走，边走边说道：“你来的真是时候，好多人都回来了，这段日子会很热闹。你也放心在这里玩儿，不用顾忌什么……”

    唐氏庄园很大，占地一千英亩，当然，很大原因是唐尼圈下了一大片园林，也就是森林保护区，承担着护林的花费。

    但这里的建筑物总体来说很集中，只有内部人士才清楚，这些为数不多的建筑物和各个隐秘的地下室里，隐藏着多少恐怖的杀戮机器。

    老酒保把旺达带到了大路上，笑呵呵地说道：“前面就是了，你可以随便转转，我先去给你安排一下住处。”

    “不，不用了……”

    “没关系，反正这里的空屋子很多，当初我就说没必要建造这么多的屋子，可唐尼偏偏要这么干……”老酒保发着牢骚，径直离开了。

    在旺达看不见的地方，老酒保拿出一部隐晦的对讲机：“一号，你去找克莱恩，彻底查一查旺达这个人，重点是看她是不是本人，我可不想再被瑞雯那女人当傻瓜一样哄骗，上次她就是变成阿曼达的样子把我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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