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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律师将苏木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交到傅时年的手中让他过目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便开口询问：

    “她哭了？”

    张律师应了一声：

    “是，犹豫了很长时间，但最后还是签了字，任谁都能看得出傅太太的不舍。”

    乔遇和纪南风坐在沙发上相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傅时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将协议交还给张律师：

    “民政局那边的事情你也一并处理了吧。”

    “明白。”

    张律师离开后，乔遇和纪南风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这个时候说的话又有什么用呢？婚已经离了，即便有苦衷，即便再不舍，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看得出来傅时年的低落，可路是他自己选的，他若要苏木生，那必然是自己死。

    纪南风是个受不住压抑气氛的，从沙发上起了身：

    “现在婚也离了，温寒和卫少覃也是轮流陪着苏木，加上我们的人一直在暗处，安全上没有问题，你也不必担心什么了，眼下最主要的是你的伤，还有老太太的病。”

    傅时年看他一眼：

    “我知道。”

    “行，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好好养着吧，我去忙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宋毅也刚好要推门进来，迎面撞上纪南风，微微点头打了招呼，迈步进去看着傅时年，脸色有些忐忑：

    “傅先生，一个小时前，您母亲回了老宅。”

    一句话，让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傅时年的身上，他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甚至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好似知道这一切原本就会发生，又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三年后，法国普罗旺斯

    苏以陌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和一件灯笼牛仔背带短裤，头上戴着一顶手编的草帽，一手拿着儿童相机慢悠悠地走在薰衣草田里，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我是亲生的，我是亲生的，我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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