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南镜,”郁安晏似叹息般从舌尖滚出南镜的名字,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住南镜的肩膀。 在黑暗中,南镜只能看到郁安晏靠近了他,那双凤目直直盯着他,郁安晏哑声问道:“南镜,谁让你带这个青黑『色』的罐子靠近我的?他们给了你什么条件,钱?还是名?” “啊,你看到了那个罐子,”南镜伸手『摸』索着要把罐子放进包里,有些紧张地说:“他们说你不能看这个青黑『色』罐子,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郁安晏猛地按住南镜伸向背包的手,冷声说:“告诉我,南镜,是什么条件让你捧的这个罐子?” 南镜疑『惑』皱了皱眉,他不太明白郁安晏的意思,不过他实诚地回答:“南家的父子说给我五百万,让我捧这个罐子。” 郁安晏仰头,略长的发跟着他的动作滑动,他喉结滚动,低笑了一声:“五百万。” “五百年,我一只表的钱,原来就值我一条命了。” “不是的,这五百万只是我答应捧上这个罐子,跟救你没关系,”南镜皱了皱眉,认真否认:“我救你只是因为铃铛。” 铃铛?这算是什么理由?这是连骗他都不愿意走心点骗了吗? 郁安晏扯动了下唇角,他眼里带着一丝讥诮看着南镜,轻声说:“南镜,既然你为了五百万来救我,我们一起死在这单龙村,也算是都得偿所愿了。” 南镜不知道郁安晏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南镜刚想说话,郁安晏就死死用发狠的力道按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带,南镜感觉郁安晏低下头,头轻轻碰到了自己的额头,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南镜能感到郁安晏冰冷的吐息。 太冰了,南镜抿抿唇,他的肩膀缩了下,又被郁安晏牢牢按住,郁安晏用像是要把南镜『揉』进自己手里的那种力度按着南镜。 南镜觉得郁安晏病了,可能是感冒。 病人会做些奇怪的举动很正常,南镜表示理解。 南镜往后缩了下,呼出一口热气,认真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郁安晏扯住南镜的红『色』嫁衣,南镜的皮肤在嫁衣下异常的白,那润湿的淡红嘴唇抿了抿,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涌动滋生,郁安晏墨瞳里烧灼着滚烫的情绪。 南镜耳边仿佛听到一声铃铛的脆响,黑暗中他看到从郁安晏的心口缓缓延伸出一根红线,那根红线闪着微光,跃动着朝着南镜伸来…… 南镜浅『色』的瞳仁毫无知觉地晃动着不解的神『色』。 “我要是死在单龙村,”郁安晏抵住南镜的额头,眼角的红『色』泪痣跟着他的动作冷异的跳动,他牢牢盯着南镜,视线从南镜挺直的鼻梁滑到唇瓣,再到被红嫁衣立领卡住的修长脖颈,郁安晏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病态低笑:“我死前带着这么大的怨气,一定会让我成为恶鬼。” 郁安晏冰凉的手握住南镜白皙的手腕,他能感受南镜手腕凸起的骨节在掌心滑动,郁安晏低笑一声:“南镜,既然你被选中作为祭品,” “与其活祭嫁给单龙村的恶鬼,不如嫁给我。” “南镜,你死在单龙村,正好殉了我这恶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