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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马医院。

    白启凤躺在病床，脑袋裹了很多层很厚的纱布，就像一个白色而硕大的粽子。

    他撞到了脑袋，导致现在下肢瘫痪，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因为他唯一的儿子白云飞在车祸中一命呜呼了。

    “阿飞的后事，办好了吗？”白启凤握着床边老婆姬芭乐的手，问道。

    姬芭乐点头说：“都办好了，已经入土了。就是他那个女朋友刘芳菲，竟然没有出现，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亏得阿飞生前对她那么好，这个女人就是个白眼狼。”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图咱们白家的钱，现在阿飞走了，她跟阿飞没有结婚，白家的财产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只怕要另寻高枝了。太现实了！”

    姬芭乐顿了顿，冷笑了一声：“不过她忘记了，当日我让她和阿飞一起签了甲马，除了阿飞，她不能碰别的男人，否则必然百病缠身。呵，她以为这只是我们白蛮族的传统仪式，却不知道我们白蛮族甲马术的厉害。”

    白启凤心下忐忑，不敢言语。

    他这老婆名字这么奇怪，自然不是汉人，白蛮族的甲马术是一项古老的巫术，主要用于祭祀祈福，但也能用来盟誓和立契，如果违背契约和誓言，就会遭受相应的惩罚。

    这也是为什么白启凤几十年如一日，不敢背叛姬芭乐的原因。

    虽说巫蛊之术，缥缈虚妄，未必是真，但他也不敢冒这个险，因为他当年去川滇地区，就听过很多白蛮族的传说，稀奇古怪，神秘莫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正是红药和她的爷爷药菩萨。

    当然，药菩萨只是别人给的尊称，譬如黄元御和黄无邪被称为黄药师，但他们祖孙姓药却是真的。

    红药，原名药小红，但小红这个名字太土了，全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叫小红，所以她对外都称自己叫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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