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涌-《跳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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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敏?你还好吧。”蔡晓晓一边煎鸡蛋一边接听电话。“吴师?你认识?你肯定听晓东说的,这人嘴上没把门的。结婚还早呢,他的孩子办转学现在转不过来。只能等到明年暑假前办理。和晓东联系了吗?他还好,在酒店做管理。工资比以前在沈阳高多了。”
蔡晓晓其实想说,你当初咋就没跟晓东来北京呢。可作为姐姐,她不好说这些话。她说晓东比以前赚的多,也不是故意要炫耀弟弟。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小敏看蔡晓东过的好,心里百般滋味。就想着什么时候给蔡晓东打个电话,说过要让他给孩子当干爸的。如今孩子满月这么久了,尽管母亲对女儿的这种做法非常生气,可是木以成舟,偶尔会过来帮她看看孩子。就算这样,也是老着脸不搭理女儿。
都说隔辈亲,王母被那才满月的孩子倒也逗笑过几回。小敏心里自然感激母亲对她的宽容。只是,王母表情只限于对着孩子偷偷的展示,当着小敏的面,她仍是板着一副冷面孔。
撂下电话,小敏就怀疑地审视自己。明明打电话的目的是要告诉对方离开那个男人,可她就是说不出口。兴许自己表姐有问题呢,表姐一说到小强的爸总说成她老公,小敏无法判定她到底对吴师有几分真心。吴师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表姐没有责任吗?可纵使她有责任,一个大男人,今天和这个好,明天和那个好,这不是在作贱自己,也是在拿别人的感情当游戏啊。
“姐,你离开吴师吧,我总觉得他这个人不可靠。你们又离的这么远,你根本没有办法了解他更多。”小敏又把电话打到蔡晓晓那里去。
“小敏,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吴师他挺好的。我不管他以前什么样,只要以后对我好就行。”
小敏还没把表姐说出来,孩子就闹了。终是摇了摇头,她无法走进别人的感情世界,想自己如今做未婚又单身的妈妈,别人不也一样象看怪物一样的看她吗。
“小敏,不是妈说你。告诉妈,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王母琢磨着孩子的眉眼,怎么看都象蔡晓东。“是不是姓蔡那小子的?”
“妈,都说了,是从医院借的。我敢吗,这辈子我就一个人过了。也省了你一天总把门当户对挂嘴上。”
“死丫头,我还不是为你好吗?你说你先斩后奏,一个姑娘家的带个孩子,将来怎么嫁人啊。”
“不是说一个人过了吗?”王小敏差点就说你们不让我嫁蔡晓东,这辈子谁也不嫁了。可一想这话以前说过,不想再重复了。觉得累。
“这孩子怎么了?脸怎么憋成这个色儿了?”王母大吃一惊。
王小敏看过去,孩子的脸色的确不好看,嘴唇的颜色也有些黯。赶紧张罗抱孩子去医院。医院的一大套流程下来,王小敏忙了一身汗。挂号、抽血、化验,当化验单展现在眼前的时候,王小敏呆了: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再晚来一步,孩子就不保了。
怎么先前生产的时候医生没有发现呢?这到底是不是医院的疏忽?王小敏被击倒了,看着输了液,安静睡去的孩子,她的大脑整个就失去了意识。
“这就是你在医院买的种子?要也要个有质量的吧,以后这孩子怎么办?你怎么办?你弄个病孩子过这辈子?你这辈子不毁了吗。啥孩子呢你。”王母急了。
“妈!”王小敏阻止母亲再说这个话题。
医院的来苏水味让王小敏清醒自己是在医院,而王母显然置旁人于不顾,这让女儿觉得倍感丢脸。要不是自己的孩子在住院,她一定撇下母亲和别人好奇的目光,摔门而去。
“你有什么不爱听的?你要是听我的,现在能这样吗?也没个帮你忙的,孩子连个给他把屎把尿洗尿布的爹都没有,你一个人,你不怕累死啊。”王母见孩子睡了,女儿走到走廊去,她也跟过去,“你要听我的,去见见人家李姨和杨姨介绍的,哪个条件不比蔡晓东强?就是生了孩子,也个保个的质量好。你这从医院借的种,谁能保证他质量问题。现在咋样,这不是拖你后腿吗。”
“妈,你有完没完。我不是小孩了,我30好几的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再做不了主,你还让我活个什么劲?”
“好,你做主,打小你就什么事都自己做主,你是一路磕磕绊绊的走过来了。那现在呢?孩子没爹咱不说,这孩子先天性心脏病,谁知道要多少钱治病?将来身体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你拖个油瓶不说,还拖个劣质油瓶。”
小敏见自己的母亲这样抵毁自己的孩子,气就有些不顺,站也站不住,就坐在落地的矮窗台上。抚着胸,那脸色苍白着,也如同患了心脏病。
王母见女儿这样,知道自己嘴快了,赶紧又赔不是:“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这不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哪个妈愿意坑自己的孩子?你不也一样,对他舍不得吗。这孩子都这样了,你不还是得给他治病。好了,我进屋看看孩子去。”
听母亲这样说,小敏的眉头才算放松下来。可是心里面仍然有些堵,就很想哭。却忍着。
2
吴师只待了半天就走了。蔡晓晓把他送走以后,回到家又送走了堂哥堂嫂。他们没有让她送到车站,只送到楼下公交站。
回到家一边煎蛋一边就接听了王小敏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弟弟这个前女友对她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感觉。她到底要说什么?
想着吴师在公交车上的喋喋不休,她总觉得这男人越发象个孩子了。他们坐的位置一前一后,中间还隔了两个人,蔡晓晓坐在后面,吴师偏过头来和她说话。还说让她回去把他脱下来的衣服给洗了。
蔡晓晓故意说我不洗,吴师就说,那好,让我媳妇洗。然后就笑。笑过就说,给我把钥匙好了,下次回来就不用按门铃了。听到这,蔡晓晓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啊,一直没有把钥匙给他,可能一直没把他当成家人吧。是不是他还没有给自己更踏实的感觉?蔡晓晓这样低问自己。
吴师还在说,公交车上很安静,大家急于赶路,似乎只有吴师忙不停地在说。她想他怎么这么多话,竟然可以象孩子一样兴奋。她没有太多嘱咐他的话,但她知道,他一从沈阳北站下车一定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过来的。
生理周期让她觉得疲累。晚上早早就躺下了,她给手机上了闹铃,设置吴师到沈阳北的时间,他一下车手机闹铃就会响。她被手机震醒,手机上没有一条短信,再等了一会仍然没有。把电话打过去,竟然关机。这让她倍感奇怪,兴许又晚点了?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没关机。早晨醒来,手机仍然没有一条短信,也没有任何电话打进来。打过去,不接,响铃好半天了也不接。蔡晓晓坐不住了。关机再打,仍然不接。气的把手机关掉。
以为关一整天手机,吴师会打家里电话。却没有。上班一天回来,家里的电话来显根本没有来自024的区号。蔡晓晓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仍是不愿意相信她自己假想的东西。
直到快睡觉的时候,吴师发短信告诉她在网上。她迅速爬起来开电脑。吴师仍然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笑容不多。蔡晓晓觉得他的笑容仿佛被沈阳的冬天给冻僵了。看得出,他住在厂房。不是周末,孩子自然在托管。
“好冷啊,老婆。”
蔡晓晓问他为什么到沈阳不打个平安电话。他说手机没电。蔡晓晓想且算它是理由,可第二天一整天都没电吗?他就说一整天都在忙。蔡晓晓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吴师就说将来你得接受生活的平淡。
平淡好啊。蔡晓晓说我就想要生活的平淡,可我不想要波折,我想随时知道自己的男人都在干什么。吴师说我能干什么,我一天就这点事。没几句话,吴师就说老婆我好冷啊,我要睡觉了。
留下蔡晓晓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走到阳台,看着她刚刚给吴师洗的衣服还滴着水。先前她给他买了一条加厚绒裤,她知道他送货很冷,里面加厚带毛的,相当于棉裤了。
东北的冬天是冷且漫长的。这次吴师一到北京就把蔡晓晓买给他的加厚绒裤换上了,换下来的旧裤子就扔在沙发一角,等着蔡晓晓清洗。
蔡晓晓无论怎么想,这两个人都是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样了。想吴师也不会背着她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老婆二字在吴师的嘴里张口就来,那是因为他爱她把她真的当自己老婆吧。
可是现在他说睡觉就睡觉去了,两个人没说上几句话。这让蔡晓晓无比郁闷。当然,她不能阻挡他。
她不能拦着他不让他睡觉,她的房间很暖,暖到只穿着睡衣就可以。吴师那边穿着羽绒服都很冷,也许只有钻进被窝通上电热毯才能温暖。
“吴师,你去租房子吧。我回沈阳,我辞了这边的工作。”第二天蔡晓晓请假一天,她觉得头疼,可能是头天夜里没有睡好。
“老婆,我租房子行。可是我们在一起我一定是选择去北京的。”这话蔡晓晓以前似乎听到过。
“你的意思我去沈阳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3
“不是这个意思,我以后是会去北京的。再等等。”
他要等什么?也许是等他的儿子转学过来?再打电话,不接。他有这么忙吗?蔡晓晓开始真正怀疑起吴师来。就不停的打电话。再打竟然关机。
蔡晓晓今天就非要把这事弄明白不可,就算是送货取货,开车都可以接打电话呢。他到底怎么了?
电话回拨回来,吴师告诉她手机没电了,现在在厂房充电。蔡晓晓听到他的声音就哭起来,说打了几次都不接,到底怎么回事。她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吴师就说能出什么事,说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师傅那里去了。
她没见过他师傅,但他说他师傅很厉害,他所说的厉害就是师傅信佛,信佛以后,师母得了绝症,师傅带他云游一圈回来以后,不吃药不扎针病就好了。
吴师说天太冷了,最近这几天要搬到师傅家去住了。然后告诉她,这一个星期都不要打电话过来。打他也不会接的,他这个星期都在外地送货。全是漫游。
蔡晓晓说不出什么。
蔡晓晓有忍耐力。第一天,她忍着,不打。第二天,她忍着,不打。第三天,她仍然忍着,不打。第四天,她忍无可忍的时候,拨过去,她就不信,一个漫游电话会把他打穷吗。何况,不打电话也可以发个短信啊。两个人几天不理了。
不接。再打,仍然不接。再打,对方就给挂了。蔡晓晓心底终于要坍塌了,难道?她不敢想那个难道,因为在她的字典里,象吴师这样的男人,嘴里喊着老婆,坐车走的时候还想跟她要家门钥匙,脏裤子扔给她让老婆洗,他在公交车上的兴高采烈,怎么掉头就会变心呢。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
“在干嘛?”晚饭以后电话终于打通。这一次蔡晓晓打的是吴师刚买的手机卡。她挖苦地说,“是不是这个手机不显号码啊。”
“吃饭呢。在外面。”
“和谁?”听里面很嘈杂,显然在饭店。吴师不答,蔡晓晓继续说,“不方便?是吗?”
“晚上网上说吧。”
“电话里怎么了?不方便说?”
“对。”吴师迟疑了下说。
蔡晓晓满脸是泪地挂断电话,把电话扔到沙发上。这一刻,过去的场景象电影一样在眼前一遍遍播放。在蔡晓晓身边,吴师基本就没怎么接过别人打来的电话,每次不是不接,就挂断。
也有象征性接的,其实蔡晓晓根本不知道,他只是假装接通,其实是一边挂断一边对着话筒一阵空说。而对面不可能有听众。这个晚上,吴师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因为,他不得不说,在吴师叫她一声老婆以后,蔡晓晓就说第二天就买火车票回沈阳。他似乎很怕她回沈阳。
“上次对你说是我老婆的那女人,我也没必要瞒你,我们是在征婚网站认识的。相处过,我在南宁的时候,我们还没断,只是认识你以后,我就明告诉她我和她不可能了。”
听到这,蔡晓晓心里很堵。
“那你告诉我,晚上到底和谁在一起吃饭?怎么就不方便说话?”
“都是些领导,怎么说啊?”
“什么领导不能接我的电话?你到底怎么回事。最近你的电话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你有多少次不接我电话了。”
“有的时候是没有听到啊,老婆。别胡思乱想了。什么事都没有。”
“你和那个征婚女人还来往吗?”
“不是刚说吗,认识你以后就和她断了。是她总想跟我联系。”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对她以前是什么态度,自然惹的她还继续找你。我不管你以前,你的现在和你的将来只能归属我一个人,你明白吗?”
“明白,老婆大人。暖气热吗?就知道北京不冷。你看我,穿着羽绒服还冷的要死。我要睡觉了,冷啊。”吴师站起来在屋里跳了几下。
那弯弯的眉眼又回来了,蔡晓晓又觉得这男人是她的了。也不再生气了。安心睡觉。
只是第二天再打电话,仍然让蔡晓晓动气,电话屡屡被对方挂断。等到接通以后,蔡晓晓一顿乱吼,说一丈之外果真不是丈夫。问他到底想怎么样。吴师说,真受不了你,怎么跟王新华一样。
王新华是吴师第一任妻子,他的孩子妈。
“我告诉你吴师,你根本不了解女人,女人都是相通的。没有哪个女人在找不到自己男人的情况下还能安心。没有哪个女人在知道自己男人有别的女人还能不吵架。除非她心里根本没有他。”
“我心里没有别人呀,你跟我吵个什么劲。”
“没有别人,没有别人你一天天总不接我电话,出门漫游也算借口。还说一个星期不能打不能接。你到底想怎样?你跟我说清楚。”蔡晓晓哭了。
吴师说你怎么跟王新华一样,吵什么呀。冷静点,我到客户这了,要送货了。然后电话就挂了。
4
“女儿,你那个试管婴儿的单子呢?你当初选的哪家医院?如今孩子患这种病,绝对跟医院有关。我们去找他。”王母在王小敏的桌面翻找着。
“妈,你能不能不操心这事啊。”王小敏不想再把那张纸条公之于众,如果真的再去找医院,她会痛苦死。但是,她心里也不死心。孩子出院以后,尽管和正常孩子一样,可她一想到他的小小心脏不堪一击,就会添很多烦恼。
她打过电话,自己也上网查过资料:“你好,一般不会遗传,但是有一部分还是会遗传的。先天性心脏病是胎儿在母体内由于一些外界因素使胎儿心脏部分或者完全没有发育而引起的心脏发育不好引起的心脏病变,这个不是一种遗传疾病,因此是没有遗传性的。”
她把结果告诉老妈,说她们根本没有理由告人家医院,心脏病并不遗传。说到这,心里好象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躲开去医院兴师问罪的不堪来。可接下去怎么办?孩子的病要治,这是需要不少钱的。
为了和孩子单独生活,她买了房子以后也就没有什么积蓄了。夜很静,孩子睡着以后,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想她可以想也可以不想的事情。比如男人。这个可以想,也可以不想,她告诫过自己,以后绝不再想男人。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睡的很熟的小男孩,她不能不想。
她会想起蔡晓东。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是她最后一个男人。她记得谁说过一句话,说你来这世上爱上一个人,就是还这个人的债来了。
那么她爱上蔡晓东就是还上辈子欠他的债,这债要还多久,她还真不知道如果用时间来衡量的话,要用几年还是几十年。恐怕要很久很久,她想到这,就添了一份勇气。
这是一份沉甸甸的爱一个人的勇气还有一种初做妈妈的幸福,自然她做妈妈也是需要一份勇气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晓东。你还好吧?”
“还好,你呢?”
“我……还好。我做妈妈了。我有了儿子。”
“你,真的就想一辈子不结婚了?你喜欢孩子,完全可以结婚以后再要,没必要生试管婴儿。对你不公平。”
“这是我的人生追求,谁也改变不了。我只有一个请求,你回来以后别忘了来找我。晓东,给我的儿子做干爸吧。”
“这个,我答应你。只怕你爸妈不高兴。”
“你还在考虑他们的感受。是,如果我不顾他们的感受,我们就不会分开了。现在的孩子也只能是我和你的。”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保重身体,我短期内都不能回沈阳。事太多了。”蔡晓东显然不想提有关他们俩个人的事情。
………“你要告诉你姐姐,不能嫁给吴师。”这句话没能说出口。
5
没有谁能阻挡蔡晓晓思念吴师,这思念如潮水一般涌来,蔡晓晓决定回沈阳。这一次,她要跟吴师摊牌,既然他有顾虑担心将来来北京以后事业不顺,那她选择回沈阳。他依然可以扎根自己的土壤做他原有的事情。决意已定,说走就走。
人已经到北京站,买好票还是决定给吴师打个电话,一直不接。这时电话响了,竟然是吴师当初用来给她发短信的号码。也就是他还给叶子燕的号码,这让她无比吃惊。
当时,她听到一个让她非常惊诧的声音,一个女人问她找谁。难道拨错了?不可能。再说,是对方拨给她的还问她找谁,显然不合情理。对方就问刚才是不是她给吴师打电话了。蔡晓晓说对。对方就问她找他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说。
蔡晓晓说我找他有事为什么跟你说。对方说,我是他老婆,我有权知道。蔡晓晓当时就懵了,但她还算清醒,她说请问你姓叶吗?对方说我不姓叶我姓姚。蔡晓晓的脑海里一下子就跳出这个窑字。窑,窑子。这让她莫名其妙的愤恨,难道是一青楼女子。
蔡晓晓说你姓姚,那你知道我姓什么?对方说我管你姓什么,我不管。我们已经登记了,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我倒想问你,一遍遍打他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说吴师现在在开车,路上车多,接不了她电话。
蔡晓晓说我没什么意思,他结婚他有理是吗?他凭什么结婚。
凭他爱我呀。蔡晓晓觉得这个女人很恬不知耻,这几个字让蔡晓晓一阵阵作呕。对面的女人还在说着,说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去南方出差才回来,我们之间出了点误会。现在我回来了,我们登记都一个星期。你还想知道什么?她问蔡晓晓,说你问我都告诉你,似乎很想满足晓晓的好奇心。
蔡晓晓没有了解更多的耐心。她很粗暴地挂断电话,这种粗暴是对自己的一种虐待。她从来没有粗暴地挂过别人的电话。如今她也粗暴了一回。然后继续疯狂的拨吴师的另一个新号码。这时蔡晓晓才想起吴师最近的变化,他身上至少有三个号码。
接通了仍然是这个女人。这个声音苍老里透着一种小人得志的霸气,让蔡晓晓很不舒服。你不就是和一个男人结婚了吗,你有什么得意的呢?蔡晓晓说我不想跟你对话,请你把电话交给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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