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她昨夜是亲眼看着晏倾气息涣散,像是马上就要一命归西一般,现下人醒了,周身寒气也散去了大半,虽然身上的伤势还是很重,但是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死不了的。 她收手回袖,缓缓问道:“你究竟练了什么邪门武功?” 晏倾一张俊脸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惨白如纸,听到这话之后,顿时白中带青,沉声道:“休要胡言!” “这是你的事,不肯说就算了。”秦灼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不甚要紧的以后再问也不迟。 她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居高临下地看着晏倾,问道:“昨夜追杀你的那些人是谁?” 晏倾皱眉,一下子没说话。 秦灼道:“你可别说这事与我无关,昨夜我只是路过就险些被灭口,如今你又在我家地窖里,若是那些人找过来,我肯定会被你连累,所以你知道多少,最好趁早告诉我,还能一起想想应对之策。” 晏倾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默然道:“我不知道。” 秦灼等了半天,就等到他这么四个字,被气得差点吐血,忍不住道:“你家被烧了个精光,命也差点丢了,你竟然不知道仇家是谁?” 晏倾沉默了,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清冷公子,在烛火的笼罩下越发如冰似雪。 秦灼看他身上穿的是秦怀山的旧衣,伤重地坐起来都难,只能半靠在砖石上,这孱弱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后头那些扎人心的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 秦灼一边默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一边想着有晏倾在手,这事就槽糕不到哪里去,眼下别让这人死了才是要紧事,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既然你不知道仇家是谁,那咱们就暂且放下这事不提,先说说你我的是吧。”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挑起了晏倾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再开口时语气也刻意轻佻了几分,“救命之恩,要怎么报,你知道的吧?” 晏倾皱眉道:“你意欲何为?” 秦灼缓缓道:“我同你的婚事先前已经退了,而且又和顾老太爷定下了三月之约,不管日后结果如何,这正头夫君肯定是轮不到你了。” 她说的颇是认真,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晏倾的唇角,动作温情如许,语调却凉薄得很,“现下落到我手里,就只能做小了,日后我另外给你置办个宅子做外室?还是留在房里当通房公子?” “你在……说什么?”晏倾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显然已经气得不轻。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么?”秦灼笑了笑,字字清晰道:“晏倾,我救你是为了挟恩图报要你委身于我,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 这话还没说完,晏倾就被气得吐出一大口血,往后倒去。 秦灼早就防备,连忙侧身避过,然后再次拉着他的手腕把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