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站的身姿笔挺,下巴微抬,一点也没有马上就要被押到公堂上的问罪的畏惧,反而风骨傲然,语调也平稳如常,“既然是大人传人问话,我去便是,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还未升堂断案便要给我带枷锁定为罪犯,我朝律法哪一条写着可以这样做?” 官差一时无言反驳,几人聚在一起商议了片刻只能先放弃上枷锁,朝她道:“不带就带,走,跟我们回衙门!” 秦灼迈步走在了前头,此刻正是清晨时分,日出东方,淡金色的阳光洒落人间,落了她满身,把少女一身橙色绫罗裙都镀上了一层微光,行走间,衣袖翩然,裙带飘飘,自有一番超然气度。 她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众官差在左右后方跟着,不像缉拿嫌疑人,反倒变成了家仆一般。 巷子里原本有很多被这些官差惊动跑过来瞧热闹的人,此刻见秦灼如此,连议论声都小了下去。 一炷香后,永安县衙。 秦灼到的时候,堂前已经围满了来看审案的百姓们,人群里有人唾沫横飞地说着秦灼和晏倾的那些旧事,颇是感概地说:“这女子一旦恨起人来啊,那可真是可怕,杀人放火这种事都敢做!” 有人接话道:“晏公子生的那样好看,旁人爱慕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烧他的府邸,这肯定就是秦灼做的,除了她没人和晏公子有仇了!” 秦灼听到这话,嘴唇勾起了一抹冷弧。 她缓步上前,身后的官差高喊了一声“启禀大人,秦灼带到!” 先前正议论得兴起的众人听到这一句,纷纷转头看来,便都住嘴让开了一条路。 秦灼迈步入大门,见年过四十的胖县令林信高坐堂前,左右衙役各站其位,地上跪着的那人,正是前两天来她家为那年过八十的张员外来逼她做妾被吓走了的那个王媒婆。 王媒婆一见秦灼来就连忙往边上移了移,目光闪躲,不敢与她对视。 秦灼瞥了对方一眼,心下思量着报案的这人是究竟是无意撞见的目击者,还是布局者的一步棋。 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上前拱手行了一礼,“民女秦灼,见过县令大人!” 林信怒拍惊堂木,“大胆秦灼,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秦灼不卑不亢道:“我朝开国始祖曾说过:百姓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官食俸,却以威仪压民众,令其动则跪地,俯首磕头,实不可取。” 这话句句属实,只是平头百姓里很少有人听闻过这些,他们被强权欺压惯了,见官跪、见强者也跪,不知道尊严的可贵,自然也没人在乎能不能不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