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些许鲜血染红了长剑。 她好似完全没看见一般,扬眉一笑。 孙茂和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如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似的,开口道:“你什么意思?士可杀不可辱!” “将军莫恼。”秦灼收了长剑,抬袖抹去了手头的血污,语调如常道:“只是我先前同诸位大人说了许多话,他们一转头就给忘了,我只好出自下策提醒提醒诸位——” 她尾调微微拉长,扬眸扫了他们一眼,“此剑既在我手,便不单是少年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好好说话你们不听,我只好将它拔作杀人刀!” 众官员闻言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少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孙茂和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武功也不知究竟高到了何等地步。 这里守卫士兵是不少,但是人再多也保不住她认准了要杀的人。 武将尚能抵抗一二,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了。 有个胆子小的,立马就跪了下去,高声喊道:“见剑如见天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一出,几个文官就都跪下了,山呼万岁。 孙茂和方才被她下了脸面,梗着脖子不愿跪拜,“你说自己是大殿下嫡系有何凭证?你先连身份都是假的,拿着尚方剑便要接掌涣州大权,若真这样轻易让你得逞,这天底下的事岂不是全都要乱套了?” 秦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我不过是来传殿下的话,并无掌管涣州之意,今早殿下已经带人去城外固堤抢险,他若因无人援助而在涣州出事,尔等万死难辞其咎。” 孙茂和不说话了。 秦灼道:“且防洪救灾是为了涣州百姓,尔等身为一方父母官,这种时候不做事,还想独善其身跑了不成?” 她说着,加重了语气道:“若真如此,尔等便是千古罪人!” 孙茂和三十好几了,儿子都快同眼前这少年一般大,如今却被说的羞愧难当,忍不住问:“大殿下真的……” “大殿下宅心仁厚,一心为民。”秦灼说着,又把众人顾忌的事拿出来讲了讲,说先前有什么事那也是张裕丰带头做的,人都死了,自然也牵扯不出什么别的。 自古以来都是法不责众,且眼下正是戴罪立功的好时候。 她先是暴力胁迫,而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通好说,众人也从被迫合作,变成了“涣州是我家,抗灾救人谁也不能落下”。 一时间,以孙茂和为首的武将也跪下朝天子剑拜了拜,喊了好几声万岁,然后催促着秦灼带他们赶紧去接应大殿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