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众人一时哑口。 年长的老大臣冷声道:“无知女流,依你先前所言,若真是你做的,桩桩件件都是死罪,十条命都不够,你还在这神气上了!” 秦灼冷笑道:“若我所为是死罪?尔等又该当何罪?” 她把玩着手中长剑,不紧不慢道:“安王要谋反这么大的事你们没有察觉,涣州官员贪污受贿那么年你们也丝毫不知,是真的没有察觉?真的丝毫不知吗?还是你们早早也被收买了,所以安王伏诛,你们才这么急着跳出来叫嚣?” 方才一直主张要严惩大殿下的臣子们沉不住气了,高声怒斥道:“胡言乱语!” “简直不知所谓!” 兴文帝被众人囔囔得头疼,他沉声道:“这般胡乱攀咬成何体统!” 群臣禁声。 只有秦灼开口道:“皇上说的是,我朝法度严明,功是功,罪是罪,大殿下临危救灾抗敌,险些命丧涣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倘若杀安王除叛军有罪,也该我和晏倾担之。但秦灼想问皇上一句……” 她嗓音微沉,又继续问道:“是不是以后有人犯上作乱,都要随意放任,不能杀不用管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谁都不能说他们有罪,原先强加在谢无争头上的那些骂名都跟着没了由头。 兴文帝再昏庸,也不会接这话,他皱着眉说:“此事事关重大,断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还需详查。” “行,那就查。”秦灼把手中长剑丢在了地上,“咣当”一声把众人都吓得不轻。 她说:“怎么查、查多久都行,但大殿下不能无故含冤受屈,什么天牢暗牢、软禁幽禁都省省。晏倾这么重的伤也不能去牢里等死,查案问话之时随传随到,还望皇上应允。” 兴文帝没见过哪家姑娘能把话说的这么绝的,揉着额头道:“涣州之事交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会同御史中丞三司会审,结案之前,皇长子禁足府中,晏倾与秦氏女皆不得离京。” 众人心知今日这事是没法再议,齐齐行礼道:“遵旨。” 兴文帝很是疲倦地挥了挥手,起身进了殿。 “臣等告退。”大臣们陆续走了。 大多数人在转身离去的时候都抬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些是吵架吵得,有些是看秦灼提剑给吓的。 人都很快都走的差不多了,谢无争走向秦灼想同她说几句话,边上的内侍便催促道:“大殿下,皇上让您禁足府中,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再耽搁。” 谢无争看了看晏倾,又看了看秦灼。 后者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谢无争才垂眸,同内侍和几个禁卫军一起先行离去了。 秦灼走过去把动作迟缓,明显快撑不住了的晏倾扶了起来,低声道:“对自己这么狠,也不怕死这?” “死不了。”晏倾声音很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都是些皮外伤。” “你管这叫皮外伤?”秦灼看着他满身的血,伸手扶都生怕他扶散架了。 这人都气若游丝了,说话倒是还挺淡定。 “别说了,留着点力气,赶紧先回去找大夫来给你们治治。”秦怀山走过来,想要伸手扶晏倾又不知道扶哪好,伸手要去碰秦灼吧,她也是满手的血。 他觉着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完全不懂这些少年人哪里来的胆气,后怕道:“你们怎么胆子都这么大?刚才稍有不慎,就没命回去了!” 秦灼知道自己方才那般行事,肯定是吓着老实本分的爹爹,所以没好意思辩解。 晏倾没吭声。 秦怀山一个人絮叨了一会儿,也没意思便没再说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