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晏倾眼看着她装腔作势,语调微凉道:“说我被人啃得骨头不剩。” “对,是这里。”秦灼接着往下说:“放着青云之路不走,偏要上刀山下血海涉险,晏公子这什么癖好?简直闻所未闻,还请你与我说说。” 晏倾面无表情地说:“我累了,马上要支撑不住昏睡过去,请回。” “什么?”秦灼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可晏倾说完那句话之后,很快就闭上了双眼。 他趴在榻上,一声不吭的。 秦灼想伸手去推他,又想起方才被他当做占便宜的,不好再有什么碰触。 可这厮分明是不想再谈这事装的。 ‘昏睡’之前,还知道提早跟她说请回。 但凡用了点心,都不该使这么拙劣的法子诓人。 这哪有点日后以谋略过人著称那位第一权臣的影子! 倒是像极了她十来岁的时候,日日想着要‘居于青山之巅,坐看四海盛景’,一听长辈要让他考科举做大官就有一千个由头不做的那个逍遥少年。 “你行!晏倾你真行!”秦灼又好笑又好气,扔下这么一句,就转身出了屋子。 门大开着,夜里风大,八成要把屋里那人吹得伤上加伤。 她一边想着‘晏倾醒了做什么?一直昏迷着好了’,一边伸手把屋门给带上了。 庭前风雨交加,不少水都落在了秦灼身上。 她抹了抹脸,静了静心。 想着晏倾人都在这了,今日说得不多,好歹透了些底。 反正他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还得在这西和园里住些日子,总有自己愿意开口说那些事的时候。 花辞树明日八成也还得来。 侯府的小厮出去请大夫,想来也不是凑巧请到这人的,应该是他与晏倾早有往来,断不会放任他重伤不治。 谢无争被禁足府中,今儿第一天被人盯得紧出不来,想来也会寻找时机过来探望。 秦灼忽然发现,如今的晏倾就像个诱饵似的,只要在身边摆着,自然就会就有人上门来。 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只管等着便是。 想知道的事也不用着急,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秦灼这般想着,心里平和了不少,回屋换了身衣服,洗漱完便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起来和秦怀山一道去给老侯爷和老夫人请安。 走之前,秦灼特意推开晏倾那屋的门,走到里屋和外屋的中间处,掀开珠帘往里看了一眼,人还睡着没醒。 她出来的时候,随口吩咐小厮:“去备些清粥小菜来,等人醒了,让他用一些。” 站在几步开外的秦怀山见状,忍不住道:“阿灼,你现在和晏倾挺好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