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秦灼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抬手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慢慢地坐了起来,竟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喝了假酒…… 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是吧? 秦灼自认酒品极好,便没多想。 “小姐醒了!”杜鹃和采薇门外喊了她好几回都没能将其喊醒,就一直候在窗外,瞧见她起身了,连忙推门而入。 杜鹃急声道:“小姐可算行了,大夫人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三回,要您去前厅呢。” “不急,我先洗漱更衣。”秦灼也知道蹲完大牢回侯府必然要听几个长辈说教一通。 尤其是那位秦大夫人,只怕气的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今日见了她只怕恨不得动家法。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女也是。 明知没什么好事,自然也用太着急过去,她随口问了句,“我爹呢?” 采薇一边伺候她更衣,一边道:“二爷已经过去了。” 秦灼想着自己不去,听训的就得是爹爹,当下也不磨蹭了,飞快地洗漱、换了身淡紫色的交领襦裙,外头白色大袖衫一穿,拿了支玉簪随手把墨发一挽就外走。 不施粉黛,整个人便显得十分清素淡雅,带了几分男女莫辨的利落随意。 日头已经高高挂起,阳光洒落庭院间,穿透花枝树梢华光四溢。 秦灼穿过一道道拱门,转过回廊,迈步入前厅一抬头就瞧见长宁侯府一大家子全在这聚齐了。 秦老侯爷和秦老夫人坐在主位,左下方做的是秦知宏和秦大夫人,秦生玉和秦生兰站在自家爹娘身后。 右下方坐的是秦怀山,一见她来,便开始递眼色:‘快问安!’ “侯爷、老夫人万安。”秦灼朝两个老人行了个礼,又转而朝左边那两位道了声:“大伯、大夫人安。” 她知道先前当街揍人那事在寻常的官家女眷眼里有多离谱,所以这会儿安分极了,礼数周全,连说话声都比往常轻柔不少。 奈何秦大夫人铁了心要让她学学规矩,张口就说:“跪下。” 秦灼秀眉微挑,心道:这事儿我确实办的不好。 但你一开口就让跪,我是做不到的。 秦大夫人坐的笔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跪下,再开口时嗓音便带了几分怒气,“你做错了事,家中长辈都未苛责与你,没动家法没怒声呵斥,只是让你跪一跪,认个错,你都不肯?” 老侯爷和秦老夫人这次都没说话,只做旁观状。 秦灼只扫了一眼,心下便明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爱为难小辈。 但这事又不能不闻不问的就这么过去,秦大夫人便出来唱红脸了。 秦怀山试图插话道:“阿灼她打小就没跪过……” “二弟,就是因为你没有从小好好教她,才把好好一个姑娘养成了这样。”秦大夫人直接开口打断了她,“既然回了侯府,这家里的姑娘自有我来教规矩,你别插手,边上看着便是。” 秦怀山一时无言反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