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灼是个心大、脸皮厚的,来迟了被学士甩脸子,只能站在外头,本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谢无争走过来这么一问,她忽然觉得真够丢脸的。 少时上学堂都没被人先生罚过,如今重活一世,反倒把从前没丢过的人都丢了个遍。 最最关键的是,还被无争给看见了。 “这也不算罚。”秦灼只能随口胡扯,“今日天光晴朗,庭前风景甚佳,学士让我站外头,是独许我一人赏此美景,别人还没这好待遇呢。” 谢无争闻言,徐徐笑了。 他也不戳破秦灼扯的瞎话,只站在了少女身侧,温声道:“那我跟你一道赏赏这庭前风景。” 秦灼见状,眼角微挑,“你不听学士讲学了?” 谢无争道:“今日张大学士讲的这篇文章,我已读过了。” 秦灼心道:那就是不用听了。 可就算你不听学,也不用陪我在这站着吧? 堂堂大皇子,陪人罚站,这像话吗? 也怪她先前一直琢磨着银子的事,选了个左右两书堂最中间的位置。 这会儿左边的王孙公子都频频朝往窗外看,右边的公主贵女的目光也全都望了过来。 庭前大树相接成荫,正值深秋,枝叶枯黄,风一吹,落叶如雨。 本是有些萧瑟的景象。 可他两在这一站,少年温润俊秀,少女容颜明媚,这萧瑟深秋也成了人间胜景。 两边书堂的人瞧了许久,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询问边上的人“大殿下和长宁侯府的那位大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灼倒不是怕被人看,就是觉着谢无争没必要陪着站这。 她纠结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要不咱们改天再一起看风景吧,你还是赶紧进去坐着。” “不急。”谢无争看了右边书堂里的郑学士一眼,缓缓道:“坐久了站会儿也好。” 秦灼顿时:“……” 她知道无争性情好,不会仗着身份去压人,不然以他大皇子的身份摆在那,只要开口同那位郑学士说一声,后者肯定会给面子让秦灼进去的。 可谢无争偏偏是个不愿意为难别人的,为了不让她一个人站着被人当猴看,还找什么“坐久了站会儿也好”的破由头。 真叫人无奈。 不过,那位郑学士到底也没吃什么熊心豹子胆,瞧见大殿下都陪人在外头站着了,连忙走到门口,摆着张脸朝秦灼道:“看你又是思过之心,又是初犯,这次便算了,进来罢。” 秦灼这被罚的莫名其妙,被宽恕的也莫名其妙,不过台阶都在跟前摆着了,她也就顺着走了下去,当即便道了声:“多谢学士。” 一旁的谢无争低声同她道:“快进去吧。” 秦灼本来还有话同他说,但那位郑学士就在门口站着等她进去,也不好再耽搁。 她转身同谢无争说了句“你也快回去吧,我估计要在崇文馆听学好些时日,往后天天都能见到面”,便朝右边的书堂走了过去。 “是啊,往后天天都能见到面。”谢无争轻声应了,隔着十几步朝郑学士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左边的书堂。 两人各自进门之后,便有内侍将门带上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