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文轩今年六十有余,须发银白,长相在这年纪依旧十分出众,可以看出年轻时必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如今年长亦是气度儒雅超群。 秦灼这声“先生”一出,整个崇文馆的人都呆若木鸡。 两位公主和几个伴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前两天八雅一场场试一下来,秦灼表现地那个离谱啊,贵女们没少在私底下嘲笑她什么都不会,定是无人教导。 结果人家是帝师大人座下唯一的那个女子,这事说出来谁敢信? 要知道这一位可是皇帝的老师,兴文帝虽然不是他自小教成的,可这些年一直对他十分敬重。 且帝师身份摆在这,先前二皇子那般受宠也没法得到这位亲自教导,更别说别的皇孙公子了。 赵学士见状,第一反应就是秦灼胡乱攀关系,抢在沈文轩开口之前呵斥秦灼:“这位可是帝师大人,你怎么敢开口称他作先生?” 也就皇上和沈文轩亲收的学生能这么喊,旁人这样称呼简直是逾越! 声未落,赵学士便看见,沈文轩伸手虚扶了秦灼一把。 他顿时:“……” 沈文轩看也不看赵学士,只目光和蔼地瞧着秦灼,嗓音亲和道:“数年不见,难为阿灼还记得我这个先生,来了京城也有好些日子了吧?竟也不来看看为师。” 这话一出,周遭众人就是不愿相信秦灼是帝师的学生,那也只能信了。 秦灼闻言知道先生把话说的这样明白,是为了给她撑场子,心下七分羞愧,三分感动。 她连忙接话道:“我心里一直想着要登门问候先生安康,只是进京之后一直没得空,所以才耽搁了。” “心里还记挂着为师就好。”沈文轩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同一旁的赵学士道:“这是我从前在永安收的女弟子,行过正经拜师礼,喝过拜师茶的,她不喊我先生,该喊什么,赵大人?” 赵学士被问尴尬非常。 先前总听人说长宁侯府这个刚找回来的大小姐没规矩、也没什么学识,琴棋书画样样糟糕。 谁曾想她竟有帝师这样的先生? 先前起哄让秦灼跟赵学士认错的那些个人早就闭了嘴。 这会儿一个个都跟哑巴了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灼、沈文轩和赵学士这三人之间。 后者憋了好半天,额头汗都冒出了,才答出一句,“秦灼与帝师大人既是师生,自然该称先生。” 赵学士在心里暗骂:沈文轩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收这么一个没规没矩的弟子,最关键这还是女子? 沈文轩瞥了对方一眼,就知道这厮心中定然在骂人,他抬手摸了摸白胡子,喊了声“阿灼。” 秦灼当即应声道:“学生在。” “赵学士年纪大了,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他方才因为你喊了为师一声而斥责于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沈文轩语气有些慢,边说便看了赵学士一眼。 秦灼温声应道:“我听先生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