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也生怕秦大夫人再多问几句,自己会说漏嘴,让旁人知道阿灼有那样一个娘,会多生事端,当即把话头把别的地方引,“阿灼和晏倾的事我这就回去同她好好说说,大嫂慢走,我就不送了……” 说完,秦怀山就转头快步往回走。 秦大夫人想喊住他都没来得及,不由得疑惑道:“二爷也真是的,回来这么久从来没提过他夫人,我方才不过是问了一句,他就跑了……至于么,他那夫人就那么见不得、说不得?” 一旁的李嬷嬷道:“二爷先前流落在外多年,日子过得清苦,娶的妻只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大夫人这样当面问,戳到了二爷的痛处也说不准……” 想讨主子欢心的婢女趁机插话道:“二爷在外头娶的妻,没见过家里父母兄弟,也没上侯府的族谱,那无名无分的女子生出来的女儿,哪里能算是咱们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呢?” 要是秦灼根本不算侯府嫡出的大小姐,那这庶女做的那些离谱事,坏名声都能说是庶出的女儿无人管教才如此的,便不太会连累秦大夫人的女儿、真正的侯府小姐秦生兰的名声。 “这话有理。”秦大夫人想了想,吩咐李嬷嬷:“二爷不是从永安来的么?派人去查查他娶了谁,还有秦灼自小的事都问一问。” 只要秦怀山娶的那女子出身不高,别说把秦灼说成妾室所出了,便是直接说成通房婢女也不难。 李嬷嬷连忙道:“大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 这边主仆拿定了主意要查秦怀山和秦灼的过往。 西和院里,采薇和杜鹃刚伺候完秦灼洗漱更衣,去端吃食。 两个小厮正收拾着屋子,把桌子椅子美人榻什么的摆回原位。 秦怀山走入院子里的时候,看见秦灼已经换了一身淡青色的广袖罗裙,此刻坐在台阶上,眯着眼睛嗮太阳。 长长的墨发用同色发带随意绑了个发髻,素面朝天,也是眉眼如画一美人。 她边上摆着小案几,案几上放着小火炉,壶中茶汤正沸。 秦灼提壶倒了两杯茶,抬眸招呼秦怀山,“爹爹,过来坐。” “哎。”秦怀山应声上前,在她旁边坐下,有些担忧地问:“真没事啊?” “没事。”秦灼先端了一杯茶递给他,自己端起另一杯慢慢品着。 阳光明媚地有些晃眼。 她低头,看见满地的落叶被风吹着飘来散去,随口问道:“跟大夫人赔过不是了?” “啊?”秦怀山乍一听到这话还有些吃惊,但很快又想到了自己这点心思是瞒不过阿灼,便直接承认了,“大嫂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她这次提议让你和晏倾……那什么,总归是好意。” “什么是那什么?”秦灼见他连说到自己和晏倾时,连“成亲”都不敢直说,含糊其辞地带过,不由得有些好笑地问道。 秦怀山神色有些复杂,沉吟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道:“就是、就是……你们成亲的话,可以解决很多麻烦。而且,你们从涣州一道来京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救过他,他也救过你,就算以前有过什么,也都过去了……” “没过去。”秦灼握着手里的茶杯,唇边带着些许笑意,说出的话却凉薄至极,“我一直都记得他退婚的时候说,山鸟与鱼不同路,这事过不去。” 秦怀山闻言,表情有些错愕,“可你明明……” 明明看起来一点也不计较从前的样子。 秦灼不得不开口道:“生死关头,我可以同他携手共度,争权夺利之际,亦会是盟友。但我俩做不了夫妻。” 她说罢,看见自家爹爹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爹爹若不是不信,只管去问晏倾,他肯定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秦怀山也有点拿不住主意。 毕竟先前就是晏倾来退的婚。 只是在这西和院里,他天天看着这几个小辈,又觉着晏倾其实很在意阿灼,当初退婚必有内情。 可内情究竟是什么,却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加之,这次阿灼在宫里出事,也是晏倾带她回来的,皇宫内院的事不是谁都能插手的,插手也未必能把人救回来。 如今阿灼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西和院里,也不知晏倾做了多少。 秦怀山平素不爱琢磨这些事,今天多想了一些便有些头疼。 他心道:算了,这事究竟如何都得等晏倾回来问过才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