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时节丹桂开得正好,我前几天本想折几支让人给你送到清章殿去,谁知……”谢无争想起那天不是什么好事,顿了顿便不再不提了。 他温声道:“今日既是父皇的意思,我带你过去观赏观赏,可比折几支插瓶里赏心悦目多了。” 秦灼闻言,不由得问道:“你来见皇上,不是说正事吗?陪我赏花去了,那正事……” 谢无争轻声道:“原本也是为你而来。” “什么?”他声音太轻,秦灼一下子没听清。 谢无争道:“父皇从不曾单独召见哪家的千金,我担心你多少会有点慌,所以……” 他说着看了秦灼一眼,“不过你看着一点不慌的样子,倒是我多虑了。” 秦灼回想着自己方才里头说坐就坐,又是要茶喝,又是同皇上胡扯的样子,忽然发现自己就想装个慌张样子都装不太出来。 “那什么……”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既然如此,就有劳殿下了。” 谢无争颔首应了,“你跟我来。” 两人同行往御花园去,后面有个两个宫人两个小内侍远远跟着。 深秋之际,本是百花凋残时节。 宫中却不比别处,数十种秋菊开得正盛,大有“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架势。 御花园东角那一片桂树也是枝繁叶茂,满园飘香。 秦灼和谢无争并肩走着,登上园中小楼的第三层,居高临下地将满园秋景尽收眼底。 然而秋风瑟瑟,寒意袭人。 她在栏杆前站了片刻,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如画美景在前,温润君子立于身侧,她这样实在是大煞风景。 秦灼转过身去,伸手去袖子里掏帕子,结果掏了好一会儿也没掏着。 “给。”一旁的谢无争递了一方淡蓝色的锦帕过来。 “无争真是心细如发。”秦灼伸手接过来,拿帕子擦了擦,颇有些感慨道:“御花园中风光好是好,可我这几天老是待在屋顶上吹风,许是有些着凉了,还真是吹不得这深宫冷风。” 都怪那脑子有病的皇帝,好好的非让她来御花园赏什么丹桂。 谢无争朝远处看了一眼,“这宫里的风,确实要比别处的更大更冷。” 他说着,转身同秦灼道:“我送你回府吧。” 秦灼拿锦帕揉了揉鼻子,刚要点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本宫是皇后!” “皇后只能住在栖凤宫里,不能去别处!” “本宫哪里也不去!” 秦灼顺着哭喊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了被烧毁了大半的栖凤宫,一片狼藉未收拾,宫人内侍们都跪在地上哭。 王皇后凤冠被摘,凤袍也被扒了,一袭素衣,头发披散,像个疯婆子一般被两个禁卫军拖出了栖凤宫。 她不肯离开这座只有皇后才能居住的宫殿,哭着喊着折腾着,要爬回殿内。 禁卫们像是已经被折腾了许久,高声呵斥着:“娘娘这又是何必?事到如今,还是给自己留些体面吧!” 王氏不听,疯了一般推开众人,非要回到栖凤宫里。 禁卫军们耐心耗尽,离王氏最近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上前拎着她就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