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当真是疏忽了。 她与秦怀山并驾而行,不得不正式提醒道:“京城不必永安,这里的人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爹爹要小心才是,以后切不可随便跟人走了,再怎么样也要先同我说一声。” 秦怀山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 他觉得现在的阿灼已然不像前两年那样行事尖锐、说话刻薄,对他这个爹甚至称得上是孝心可嘉、温柔和煦,可她说话做事并不像是在萧顺爹,更像是在养儿子,充满耐性和包容。 有时候,好像还怕他被人骗了。 秦怀山在这样微妙的心情里,点头道:“爹爹记住了。” 他这话一出口,忽然发现换成‘儿子知道了’也毫无违和感。 秦灼琢磨着究竟是什么来爹爹这套话的事,也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不过好在秦怀山自己都把那些事忘记了,别人再怎么套话也是套不出来的。 她只是奇怪,区区一个长宁侯府二爷的女儿,是谁生的重要吗? 用得着又查秦怀山底细,又来问这问那的? 莫不是因为兴文帝对秦怀山亲近有加,钦点其伴驾招人眼红,想搞事了? 因为秦怀山这人老实本分,旁人没法挑他的错处,就从他这个女儿这里下手? 但是这也不对啊。 秦灼觉着出格的事也没少做,哪件都比自己是从谁肚子里出来有的讲,没必要多此一举吧? 她对那人所作之事,百思不得其解。 去行宫的路却在父女俩说话细思间,快走完了。 暮色悄然降临。 行宫前面搭了许多帐篷,宫人内侍点亮灯盏,侍卫们在帐篷中间的空地里堆树枝柴火。 大多数人都已经带着猎物回来,正聚在一起谈论今日在猎场中所见、都猎到了些什么。 大多数人则在谈论秦灼。 父女两策马上前,那些个人的目光都全都聚了过来。 秦怀山有点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轻声道:“阿灼,你先去添件衣裳吧,夜里冷,免得着凉。” 秦灼刚要应声,忽听得前方一众人围着的地方传来了狼嚎声。 撕心裂肺,凄厉非常。 “爹爹,我不冷,我先过去看看。”秦灼听到这声也顾不得添衣不添衣了,立刻翻身下马,把缰绳和马鞭都递给一旁的侍卫,一边快步掠过人群,一边问:“有人猎到狼了?竟还是活捉的?” 一旁有人接话道:“听嚎声像狼,看样子又有点像人,不知道是什么怪物,你自己看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