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灼这一踹,殿门大开。 狂风大雪从她身侧呼啸而过,涌入殿内。 殿内所有大臣和嫔妃们被这大动静惊了惊,纷纷回头看了过来。 只见少女衣袖翩飞,大步入殿而来。 离皇帝最近的李公公见状,嗓音尖锐地呵斥道:“秦灼!你放肆!皇上在此,你怎么敢、怎么敢……踹门?” 李公公一时找不出什么词来说这位胆大包天的秦大小姐。 “是放肆!这也太放肆了!”荣国公安石毅一边给秦灼递眼色,一边冷声训斥:“即便你爹刚为了护驾受伤,你也不能如此任性妄为!” 这话一出,原本打算跟着斥责秦灼几句的众人立马合上了刚张开一半的嘴。 谁让人家有个打小做皇帝伴读的爹,这次又为了护驾身受重伤。 即便是行事出格,旁人也说她不得。 皇帝一看见秦灼,就觉得没什么好事,眉头皱成了川字,“你怎么来了?” 他只说了几个字就呼吸不畅,咳了起来。 一旁的老丞相冯河接话道:“秦灼,你不好好守着你爹来此作甚?就算有事也要着人通传,得了皇上恩准才可入内,你一来就踹门强闯是什么意思?你爹秦向远难道没教过你礼仪规矩吗?” 冯老丞相年仅七十,发白如雪,身形佝偻,早就到了该告老的年纪,而且朝中各部都是尚书们握着权柄,偏偏他舍不得这高官厚禄,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个表象,他也死死拽着不肯放。 冯河也难得找到机会在皇帝面前如此露脸。 秦灼听他口口声声都在‘问候’她爹,心中很是不悦。 她压着火气,面上丝毫不显,当即便道:“教过的,而且我爹还教过我忠君爱国,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冯河被她一句话气的倒仰。 “冯老……” “冯老!” 身后几个中年大臣见状连忙伸手去扶他。 这丞相之位本是谢家人包揽的,连着七朝不能换过姓氏,这冯河坐上这个位置,还是因为谢皇后逝世后,皇帝打压谢家,谢氏一门折损良多,剩下的索性都辞官归隐,避世去了。 各家为争丞相之位手段用尽,互相制衡谁都没讨着好,这才让冯河这老家伙捡了个大便宜。 他算起来是两朝元老,宦海沉浮四十多年,只是没做成过什么事实,平身最恨别人说他只会耍嘴皮子。 秦灼方才那一句,简直是杀人诛心。 偏偏她面色如常,半点没有故意扎冯老丞相心的样子,反倒还好心劝慰他,“老大人已至古稀之年,站都不站稳了,还是早日回乡颐养天年好。” “你、你……”冯河先前在殿门吹了许久的冷风淋了雪,身体本就吃不消,这会儿被她气的血都快喷出来了。 扶他的中年大臣,连忙低声劝道:“此女无甚教养,冯老别跟她一般见识。” “要我是她爹,早就被她气死了。也不知道秦家二爷是做了什么孽,有这么一个女儿!” “有本事就说大声点。”秦灼不屑道:“碎嘴鼠辈,枉为男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