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安贵妃原本是自己在琢磨事儿,忘了边上还有个咋咋呼呼的三公主在,当下想捂住她的嘴也来不及了,只能狠狠地给萧婷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 三公主也委屈得很。 实在是今日之事,一件比一件令人匪夷所思,不能怪她如此吃惊。 “其实这样也说得通。”冯河缓了好一会儿,才在旁人的搀扶下站稳了,再次开口道:“秦向远当年是皇上伴读,最心腹之人,若是在宫外养了美人有了身孕让他照看着也不奇怪。” 有人不赞同,直接反驳道:“若是皇上在宫外养的人有了身孕,何不接进宫养着?还要让秦二爷照看?” 问这话的是个直性子。 殿中几个养了外室的大臣假咳的假咳,扭头的扭头。 冯河道:“梁大人是这几年才调到京城来的,不知先前那位谢皇后还在时,手段凌厉,眼里容不得沙子,连皇上都要避其锋芒……” 在场见过谢皇后的人都知道,这所谓的避其锋芒真的已经很给皇帝留脸了。 说真的,要是皇帝在外头养了人,有了私生女让秦怀山养着,这事反倒不奇怪了。 秦灼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咬死大殿下不是皇帝亲生的,竟然宁可把她说成是皇帝的女儿。 她都快气笑了。 皇帝重重地咳了两声,忽然开口道:“当年好像是有这么一桩事。” 这话,简直是直接承认了秦灼的身份。 一众后妃们都惊呆了。 萧婷和萧雅瞪大了眼睛看着秦灼,谁能想到这伴读转眼就变公主? 秦灼怒极反笑,“好像?” “十七年,太久了,朕记不太清。”皇帝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来人,去请秦二爷过来,今日就当众把话说清楚。” “是,奴才这就去请秦二爷。”李公公领命,带着两个小内侍去了。 高妃却在这时开口道:“秦二爷受伤昏迷多时,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这殿中不是还有一个知晓秦灼根底的么?皇上何不问问他?” 皇帝闻言,这才想起来殿内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喊了声,“晏爱卿,你跟秦灼从前有过婚约,又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知道的应该比旁人多些,说说吧。” 晏倾应声上前。 他面色苍白,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歇息好,还冻着了。 秦灼暗暗用眼角余光打量他。 晏倾却看也不看秦灼一眼,嗓音清冷道:“十七年的冬天,秦二爷当年带着尚在襁褓之中的秦灼来到永安,后娶妻容氏,一起抚养秦灼,此事在永安城并不是什么秘密,但秦灼究竟是不是秦二爷亲生的,这只能问秦二爷本人。” 他说话时半点情绪也没有。 像座有问必答的玉雕像。 皇帝倒是很喜欢晏倾这样,他瞧着他们三人在一处,神态各异就呼吸顺畅了许多。 一众大臣嫔妃们三三五五地聚在一起议论,后妃们议论这秦灼八成就是秦二爷帮皇帝养的女儿。 大臣们纠结这大殿下不是皇上的儿子,又是谁的儿子?怎么就成了皇长子?谢皇后亲自教养了十几年,究竟知不知情? 这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冯河道:“这秦灼是不是皇上的女儿这事可以暂且放到一旁,当朝皇长子不是皇上所出这事才是当下最紧要的,如此荒诞之事,老臣历经两朝,简直闻所未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