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灼把晏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扔给他一句,“我看你是想上天!” 晏倾端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原本满身的名士风流、豪情壮志都像是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个熄灭。 “你伤好了吗?”秦灼看他端着酒杯不肯放,当即又问道:“你还想喝酒?嫌自己命长不成?” 晏倾还沉浸在她那句‘我看你是想上天’里,低头看着杯中酒,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 秦灼起身走过去,一把就将他手中那杯酒夺过来自己喝了,然后随手将酒杯放回了桌子上。 她说:“方才是无争他们都在,人手一杯,我要是不给你显得我好像在故意针对你似的,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拿着看看就得了。” 晏倾默了默,低声道:“那日行宫夜宴,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能说一直想羞辱我,今夜这屋里就这么几个人,针对一下也没什么。” “你……”秦灼一点也不想提那天在行宫的事。 没曾想,晏倾自己提了。 好在她心大脸皮厚,听到这话也就是稍稍一顿,很快就恢复面色如常。 她同晏倾道:“行,我记住了。” 晏倾像是有些无言以对,默然了片刻。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开口道:“你能不能先坐回去?” 秦灼听到这话才发现自己喝了晏倾那杯酒之后,就一直站在他边上。 离得很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站这,心里发懵,偏偏面上装得不动声色,反问道:“坐回去作甚?他们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晏倾道:“我既然做了你的谋士,有些事自然要提醒你几句。” “行。”秦灼心道我就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她也懒得走回原来的位置了,直接就近坐下,朝晏倾抬了抬下巴,“你说便是。” 晏倾拂了拂袖袍,而后双手交叠置于桌案上,一脸正色地说道:“殿下,你做事总是不计后果,虽然不按常理做事,往往能出奇制胜,但到底太过冒险。” 秦灼瞧他这模样,不由得眼角微挑,“我觉得你这架势,不像是要提醒我,而是来说教的?” 她少时做错了什么事,打了哪家的少爷、或是得罪了什么身份不俗的大人物,秦怀山和容氏她们是完全管不了的,每每都是晏倾替她摆平。 事后,晏倾再拿着戒尺充当严父严师与兄长的角色,问她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若是下次遇到这样事该如何? 即便往往到最后错处都是下手怎么没有再狠点,打人怎么没交上他? 晏倾手中的戒尺总是高高扬起,打花瓶打桌子打花打树,总是落在哪里都不奇怪,从来都不会落在她身上。 今夜屋中暖烛悄然化雪。 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从前。 唯一的不同,就是晏倾没有拿戒尺。 他也不会喊灼灼。 一开口便是“殿下”。 晏倾一声“殿下。” 喊得秦灼很快就从恍惚中醒过神来。 她伸了个懒腰,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你要提醒就提醒,要说教就说教,马上就要天亮了,你赶紧说完赶紧回。” “好。”晏倾清声应了,“话说的太笼统,你大抵不能明了,既如此,我举几个例子,一一说与你听。” 秦灼心下惊倒:什么?! 还要举例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