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灼听到了,忍不住笑道:“谁让软柿子好捏呢?” 晏倾口风多紧? 他不想说的事,天王老子都问不出来! 花美人就不一样了。 如今的他还没修炼成前世来到她身边来时那般想装成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的神技,到底年少,人前装得住,然在她这里难免露出破绽。 秦灼不趁着这时候多套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出来,更待何时? 花辞树一向毒舌,可在秦灼面前既不能怒骂,也不好暗讽。 “真是跟你多待一刻,都要短命几年!”他憋了半天,扔下这么一句,直接就翻身离去。 “哎……”秦灼伸手想抓住他,谁知花辞树反手就是三枚银针飞了过来。 她连忙翻身避过。 眨眼间,银针穿入屏风,花辞树人去无踪。 秦灼抬手拂了拂有些微皱的衣袖,心道:可惜了。 这次让花美人跑了。 下次想单独同他说话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这样想着,缓步走到榻边,拿过一旁的小板凳坐在秦怀山跟前。 “爹爹,你睡的还真挺沉。”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都这样了,您也没醒。” “不过能睡是福,您安心睡着,有些话,您要是醒着,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同您说。” 其实秦灼跟秦怀山说话,很少用‘您’这样的尊称,总觉得不过亲切。 此时爹爹睡着。 她反倒一口一个‘您’的。 秦灼坐在榻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抬手揉了揉鼻子,跟她睡的正香的爹爹说:“我做事其实一直都太冲动,脾气也不好……” 她说:“三年前在永安,容氏卷走了我们所有的财物,我说要报官您不肯,我又急又怒一个人策马追出城去……” 屋里静悄悄的。 只有秦灼一个人的说话声。 她趁着秦怀山睡着,提起了从前自己忌讳莫测的那一天。 那是秦灼十四岁的冬天。 比从以往任何一年都冷。 容氏跟人跑了那天,下了好大雪的雪。 秦灼仗着自己自幼习武,提剑策马怒驰百里,在荒郊将人追上。 容氏那个相好是先前常来永安做生意富户姓李,还带了七八个随从,她那时正怒火中烧,打伤了人,对容氏和那个姓李的步步紧逼。 直到悬崖之上,他们退无可退。 容氏说愿意把所有财物都归还,姓李的哭天抢地说他们是真情,求秦灼放过他们。 容氏说:“我同你爹爹成婚这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毫无情意可言。他分明是心里有别人,才这样冷待我!” 那时候秦灼还不知道自己并非容氏所出。 她只知道这个要她从小读女戒学规矩的娘亲做了最让人不耻的事。 才刚落难,就抛夫弃女。 学了那么多年的规矩礼仪,全都喂了狗。 容氏一边哭诉秦怀山待自己如何如何不好,跟别人走也是无奈之举。 又编谎话说原本是先带秦灼一起走的,想到秦灼肯定不肯才无奈放弃。 秦灼见容氏哭的惨,就放松了警惕。 可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容氏和姓李的反过来将她推落悬崖。 当时崖上积雪甚厚,秦灼在崖边胡乱一抓,竟握住了被大雪覆盖的藤蔓。 她原本是能爬上去的。 可容氏和姓李的见一推不成,站在山崖上商量着“这丫头自小就报复心重,今日若让她或者回去,日后定是祸患!” “这荒郊野外,大雪纷飞,若从山崖跌落而死,官府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索性一了百了……” 秦灼千娇百宠地活到十四岁,刚刚经历祖父祖母去世,族亲就来抢占家族,将她和爹爹赶出秦家。 又遇以为是生母的容氏一心要她死。 她实在想不通,死死拽住藤蔓,问容氏:“娘亲!我是你女儿!你竟然要为一个奸夫杀我?” 她虽是提剑追来,却从来没有要取容氏性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