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桩桩件件,几乎事无巨细,如此写了十来日,搞得他都觉得自己似乎还有当暗探的潜质。 只是不知为何,送出去的消息,从来没有回音。 他有时候也琢磨:是不是皇上觉得我写的都是废话? 难道我觉得异常的地方,皇上都不觉得是异常? 曹宣武怎么都想不通,但一直等不到回音,他也有点坐不住了,便索性来找晏倾问问他给皇帝送的消息有没有回信。 结果又撞上了这位晏大人黯然独立。 曹宣武把原本一上来就要说正事的心思压了压,开口便问他,“晏大人这是看什么呢?” 晏倾嗓音清冷道:“曹将军眼中看到了什么,我便在看什么。” 曹宣武被噎了一下,心里顿生不悦: 论品阶,你我都是正三品,你平时里都是一副清高样,碰了面连句寒暄都没有就算了,现在我跟你搭话,你还这个态度? 说到底,我在朝中也比多待了十几年,什么高官贵胄没见过? 轮的到你在我面前端架子? 曹宣武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语气难免刻薄了几分,“晏大人与殿下那些事,我也曾听闻一二,此去北漠也就剩下十天半个月的路程,晏大人若是余情未了,就该趁早与殿下重修旧好,免得日后相隔天涯,书信难往,面也见不着,徒留憾事。” 他等着晏倾接话。 若是晏倾说自己对秦灼没有情意,就拿这些天晏倾总是暗中看着秦灼这事堵他。 若是这人说通书信不难,想见面还是能见的,就用秦灼到了北漠就是北漠王后,有夫之妇,你跟人家见面通书信也不合适,保管能使其气地内伤。 “曹将军说笑了。”晏倾漠然道:“我只是奉命盯着秦灼,不让她有机会生事而已。” 曹宣武见他不上套,心道:你骗鬼呢? 皇上让你盯着秦灼是有可能的,但是你这个盯法着实有点不对劲啊。 他想到这里,开口就要说晏倾,可他再一想,觉着自己这些天暗中观察晏倾,做的事跟他看秦灼差不多。 这样一来,又好像说的过去了。 但气势不能输啊。 说一句就被晏倾堵一句算怎么回事? “既然你也是奉命盯着秦灼,那她这些时日拿着风云令,从各种抽调存粮、有不说官员说大殿下经过各城便如同悍匪过境,能卷走的全都卷走,恨不得连城墙都撬走半座之事,你可曾报于皇上知晓?”曹宣武话锋一转,忽然说起了正事。 晏倾闻言,瞥了他一眼,“自然。” 就两个字? 曹宣武听了,有些气结。 他原本还想着从晏倾这里问到些消息,确认一下京城那边是只不给他回消息,还是晏倾的消息也没有。 结果这个晏倾惜字如金。 半点口风也不露。 真真是气煞人也。 他还想开口再问。 不料,这次晏倾先开了口,“曹将军应当也派人传信回京城了吧?” 曹宣武沉默了一会儿,也回了他两个字:“自然。” 晏倾听了,依旧面色淡淡的。 仿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他没再说话,目光一直在雪中起剑落招的秦灼身上流连。 秦灼也就离京当日穿过嫁衣,她嫌嫁衣重,又繁复累赘,当天晚上就换下了。 只是到底是顶着去和亲的名头,宫人们给她备下了许多红色的衣裳,她这一路就全穿的红衣,墨发也用红发带束成了高高的马尾,带了几分少年的利落,又不失少女明媚。 晏倾看着她,只觉得: 红衣与雪,最是相配。 曹宣武站在他边上,说完那两个字之后就等着看晏倾的反应,结果他根本不接话了,旁若无人一般继续看秦灼。 曹宣武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拿一个人完全没办法过。 可话都问出出口了,没得到答案就走开,他又实在不甘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