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董卓愣了愣,沉默了。 这该怎么说呢,公子没教过啊,公子信中说了要先敌一步占据敌军退路,咱就想羌兵肯定是西逃啊,所以先占据西面城池肯定没错啊,咱也不知道那就是郿县,有什么就占什么了啊。 可是这么说的话,太尉岂不以为我有勇无谋! “并州牧怕是喝醉了吧,哈哈哈!”见董卓不说话,周慎笑话道。 “屁,咱如何会醉!”董卓否定道,看其神色,确实不像醉的样子。 “羌人西逃,咱自然向西追,西边有郿县,咱自然占郿县!”董卓直白道。 众人听了,模棱两可,董卓好似解释了,又好似没解释,弄到几人一起闷。 倒是一言不发的赵岐,似乎看出点端倪。 董卓的事他都听说了,夏阳战鲜卑,郿县战羌人,皆是依托地形与城池防守,可他对董卓过去的战斗方式截然不同。 董卓历来以作战勇猛著称,而且擅长马战、野战、骑射,过去十数年也未发现董卓有如此手笔。 赵岐上前,对着张温低语几句,将自己想法告知张温。 张温眉头紧锁,随后渐渐舒展,有礼啊! 十多年的战斗习惯,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两人对视一眼,好似在对方眼中找到了答案—— 董卓背后有高人! 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张温脑海瞬间跳过几个人,皇甫嵩,朱儁,张让,袁隗。 何进因为脑子不好,直接被张温忽略了,邓盛黄琬之类,手应该伸不长。 皇甫嵩与朱儁一直在左冯翊,倒是最有可能的,董卓来战场前一度与两人同行,而皇甫嵩最擅长的,便是城战。 他当年驻守北地,两任鲜卑首领皆命丧北地。 他决定试探一番,“仲颖啊,河东之战,领兵进夏阳,可是皇甫义真的妙招?” 张温没有用郿县的例子,而是用了夏阳的例子。 “嗯?” 董卓反应迟了一拍,怎么又说道夏阳了? “夏阳乃是……”董卓突然顿住,差点说漏嘴,“夏阳乃是河谷重地,扼守咽喉,阻止鲜卑与南匈奴联军进犯三辅之地的要害,如何不占?” 此话一出,张温笑了笑,赵岐也笑了笑,露出破绽了。 而孙坚与周慎依然没弄清楚状况,一会好奇的望向张温,一会面色复杂的望向董卓,这个几人中唯一受到提拔的同僚。 “仲颖可还记得,时鲜卑与南匈奴联军南下,朝廷诏命乃是依托大河而守,丁刺史与皇甫将军皆驻扎于渡口,你原本亦驻扎蒲坂津,如何冒险去大河西边呢,要知道,联军稍稍南下,你那数千兵马,可是给其塞牙都不够。”张温缓缓分析道。 张温一言,令董卓打了个寒颤,张太尉这是何意?显然是看出了什么,为何要打探自己背后之人来了? 公子心中叮嘱,阅后即焚,而且在夏阳与公子相聚之时,亦再次交待自己,将此事忘记,显然是不想为外人所知。 公子有大恩与我,生命,战功,自然是不能违逆的,可他们打探的目的是什么? 公子在朝廷树敌颇多,董卓是知道的,斩张角,平黄巾如此大功,也不过封了个太守之职,而且这还是皇甫义真冲撞十常侍讨来的功劳。 他也有耳闻,陛下压根不想承认他的功劳。 张温的话立即让董卓警觉了起来,面色冷漠了下来,缓缓道:“张太尉说笑了,我亦是知道鲜卑南匈奴大军联军不再南下,方才大胆过江的,进兵夏阳的,其中惊险,不足以与外人道也!” 说完,董卓突然起身,冷眼望了望周慎,这家伙在他眼里就是个长败将军。 又瞧了瞧孙坚,这不是整天嚼舌根的家伙么! 你对张温说的那些要对付咱的话,咱装作不知道,可不是真的不知道! 还有长史赵岐,还未到美阳就被敌军擒了,简直是汉军之耻! “竖子,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还妄加揣度咱之战功,是何道理!” 董卓说完,扬长而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