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个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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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他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你怎么知道我也抽烟?”楚清歌问。她酗酒的毛病倒是有,但烟抽得不多,与江与川本见面不多,楚清歌断定自己不曾在江与川面前抽过。“你中毒那次,酒罐旁边有烟灰缸,里面有烟头。”江与川说。原来如此,没想到江与川竟是这样心细的人,连那样的时候都能留心到这样的细节,果真不是寻常人,楚清歌暗想。

    其实,那一晚,她与江与川聊得不多。江与川一支接一支,抽了许多烟。后来,又拿来红酒,喝了不少。抽烟、喝酒,而话却很少。谁没有一个需要有人相伴的寂寞时刻呢?未必需要太多话,有个人陪着就好。这一点惆怅,她还是能感同身受的。楚清歌记得自己有意未提任何与他公司近况相关的事。

    只是陪着,醉着。

    一直到天亮。

    恍惚之间,她想到了沈晚晴。这么一想,她心惊得忽就清醒了大半。她看了看门外,天色已经发亮,便欲起身走人。如此一起身,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腕被攥在了江与川的右手掌中。再没有比这更令她慌张的时刻了,她分明不记得昨夜与江与川有任何越矩的言行,怎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呢?

    大约是两人各自醉倒之后,他不小心将手搭过来握住的吧。或许,他把自己当成了沈晚晴也未可知。细想下去,楚清歌终于无法再说服自己,便抽出手,叫醒了瘫倒在对面沙发里的江与川。其实她也不想,她也很希望,江与川能好好地安稳睡一觉,无人无事来扰。

    “怎么,天都亮了?”江与川睡眼惺忪地说。

    “是啊,书店要开门了吧?”

    “还有一会儿。”江与川看了看表。

    “哦,那……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去哪儿?”

    “上班啊。”

    “今天周六。”

    所以呢?她要怎么说?是周六又怎样?她根本不在乎今天是什么日子或是需不需要上班,她只想快些抽身离开这令她惊慌的地方。可面对眼前的江与川,她竟不知如何对答。这可不像从前的楚清歌。她又何尝不知道。

    “一起吃早餐吧。”

    江与川并不像在征询她的意见,说这话时江与川便起身拉着楚清歌的手朝书店门外走。他又握住了她的手!楚清歌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她什么也没说,竟乖顺地就这么跟他走了。只是同情他,不想在他最难的时候驳了他的面子罢了,楚清歌反复在心里跟自己强调。

    直到进了江与川的家门,楚清歌才终于清醒过来。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要吃早餐么?怎么就到了他的家里?甚至,她连自己的车都还停在书店门口,尚未取。她简直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令人费解之人,且这人正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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