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天劫-《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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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慕歌额角青筋抽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觉得我像是这种人?”

    银霄探出头,左看右看:“瞧着不像,但有一句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滚!”苏慕歌一拳头锤在它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

    “看看,被我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了吧!”

    银霄挥着爪子同苏慕歌打了起来,当然只是闹着玩,疯了一阵之后,叹气道,“只是裴翊的气运实在太差,你的气运虽然不弱,但也不强,总归是压不过他的霉运,有可能会影响到你。”

    苏慕歌真就纳闷了:“我想不明白,我动用观气术都窥不出来裴翊的气运团,你究竟从哪里看出,他的气运奇差无比?”

    银霄一摊手,鄙视道:“姑奶奶,这还用看吗,你瞧他这一路走来,是有多倒霉?魔核是他父亲的,父子间存在着亲缘,自古子承父,乃是气运中最重的一个。连亲缘运都失去,就知道他的气运糟糕透顶。”

    “是这样……”

    苏慕歌沉吟,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

    但她有些不敢相信。

    韩忍说紫琰心头有道坎,苏慕歌觉得自己心头,同样有道坎。

    这一道坎,正是裴翊。

    裴翊之前一直强调,他同她原本便是夫妻,在双修大典上,彼此都曾经许下过心魔誓,无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必将相濡以沫、相互扶持。如今,时间并不曾向后行走,而是向前回溯,他还是他,她还是她,究竟有何不同?

    苏慕歌偶尔琢磨,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先前被痕封印在肉身内时,痕不只一次数落裴翊的不是。

    他是怎样的薄情寡义,怎样同程灵璧双宿双栖。

    那个年纪的苏慕歌,其实早将情爱看的极淡,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在意裴翊这个道侣。但被被痕一说,苏慕歌的气恼怒恨,瞬间又翻了好几倍,程灵璧和裴翊这两个名字,将近千年,一直是捆绑在一起的,对程灵璧的憎恨,或多或少转移一些在裴翊身上。

    哪怕眼下知道,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而且此番新生,也是裴翊给的。

    苏慕歌很想感激他,但试想一下,一个你恼了大半辈子的人,突然成了你的恩人,这怪异的感受,丝毫不亚于她爱戴了那么多年的养父,一夜之间成为屠她全族的侩子手。

    过往一百年间,他们相互之间带着面具,却能举案齐眉、和睦共处。

    如今卸下伪装,坦诚相对,反而不知如何自处。

    苏慕歌一直觉得,重生一次,不想在被从前的枷锁束缚住……

    现实真的很残酷,犹记得当年年少动情之时,她时时会忧虑裴翊日后是否会变心,却不想,最后忘情的是自己。

    明明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从何时起,竟就不珍惜了呢?

    有些事情,明明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去要求别人?

    苏慕歌抄着手坐在石头上,抬眸望了一望无际的黑色天幕,脑袋里冗杂的情绪一点点释放,整理,不知不觉中,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逐渐陷入冥想状态。

    “你慢慢琢磨,我闭关化形啦!”

    “恩。”

    ……

    一晃眼,就是将近两年。

    苏慕歌是被灵兽袋内的动静吵醒的。

    醒来之时,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后只能感概一句,明光山,虽然妖气重重,不太适宜修炼,但却是个静心悟道、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不过为何雷婷他们还没来?

    不只该来的没来,该走的也没有走。

    靳家那些人还在。

    苏慕歌望向远处凉亭,竹藤软轿内的靳迟,正在同无尘和尚对弈。

    “咔擦……”

    啃咬苹果的声音陡然在背后响起,“这个靳迟真是奇怪,是不是长得其丑无比啊,为何总是躲在轿子里。”

    苏慕歌被唬了一跳,一转头,只瞧见一名英俊的青年修士站在身后。

    她瞬间一个恍惚,好一会儿才嘴角抽搐着道:“银霄?”

    银霄抬了抬下巴,眨眨眼,显然对这张脸非常满意:“韩忍的化形丹果然不错,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你还当真比着我男装的样子化形啊。”

    “怎么,你当我是开玩笑?”

    苏慕歌抚了抚额,她当真以为银霄只是说说而已。

    她来到北麓之后,男装是比着痕的模样化的。

    但愿不要被痕看到。

    不对,看到就看到,气死他最好。

    苏慕歌虽然痛恨痕,但并不会见到这张脸就觉得恶心,因为痕一直被封印在戒子里,他们都是通过神识交流,这张脸,她只见过一次,非常陌生。

    银霄祭出铜镜,用手背在脸上蹭了又蹭:“没有毛,还真是不太习惯,人的皮肤实在是太鲜嫩了,总觉得随便一挠,便要烂掉的样子。”

    说着,舔了舔嘴唇。

    苏慕歌听见“鲜嫩”两个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师叔那边还没有消息,你就这样从七曜空间里出来了,不怕引来化形天劫?”

    “没那么快。”银霄摆摆手,又习惯性的挠了挠下巴,左右晃着脑袋,“天道又不是时时刻刻盯着凡间的,葬仙境内的雷团需要感应,只要我不使用法力,天道很难发现,躲一辈子都没关系。”

    语毕,又展演望向凉亭,“慕歌,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靳迟?”

    话锋转的太快,苏慕歌愣了下,颔首:“的确认识,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吧。他躲在轿子里,是因为惧怕阳光。靳迟结婴失败之后,丹田受损,逐渐枯竭,修为一路退化,只有二十几年好活。”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复原了。”

    “丹田枯竭还能复原?”

    银霄闻所未闻,在修真界,丹田就是灵气之源,丹田一旦枯竭,唯有等死的份儿。

    苏慕歌问:“你可听过一种邪术,名叫夺基术?”

    银霄愣了愣:“他以夺基术夺人根基,修补自己的丹田?”

    “我同他认识了近百年,靳迟此人,还是颇有些操守的,自然不会主动使用夺基术。”苏慕歌颇无奈的道,“是他父亲将蛊种在了他爱慕之人身上,后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为此事,他和家族决裂,一直在外历练,我才同他认识的。”

    “不知该说他命好,还是倒霉。”银霄道,“那你要不要提醒他?”

    “如今我同他素不相识,贸贸然跑去说出这番话,他会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苏慕歌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况且,不是谁都可以被夺基的,他爱慕之人,体质比较特殊。当然,我总觉得一开始,就是他老爹安排好的,要不然哪里会有如此巧合。错过了这个姑娘,死的就是他,作为朋友,你说我该如何选择,说是不说?”

    银霄想了想,道:“依你所言,他的命运,不论你如何干预,除了死,就是心塞一辈子?”

    苏慕歌呼了口气:“差不多吧。”

    银霄投去同情一瞥:“那就别管他了。”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嗖——!”

    苏慕歌话音将落,天际倏地划过一抹浅浅光晕,似是流星陨落。

    非常寻常之事,但不知为何,苏慕歌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银霄,你快看!”

    “看什么?”

    “流星,看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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