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不过他很快就要下去见到那位女神了。”莎拉不太喜欢俄洛伊,也懒得跟她扯皮。 “娜伽卡波洛丝并不在深渊里。只有愚昧的外地人才这么想。娜伽卡波洛丝存在于我们所行的每件事中,以及所行的每条路上。”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是个蠢货,你知道的。”莎拉现在只想将拜恩送入海中,然后离这个神神叨叨的祭祀远一点。 俄洛伊头一偏,把芒果核吐进了海里。她晃着手里巨型炮弹一样的石球,平举到厄运小姐的脸跟前。 “你并不蠢,莎拉。”俄洛伊爽快地笑起来。 莎拉有些不耐烦了,就算这个家伙是祭祀,也不能来到她面前找存在感。难道是劝说两人握手言和?呵呵,就算是娜迦卡波洛斯亲自来也不可能:“俄洛伊,你来这儿到底为了什么?为了那个家伙?” “哈!没半点关系。”俄洛伊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的生命只为娜伽卡波洛丝而存在。男人跟神明,两者能相提并论吗?”虽然俄洛伊对于普朗克的关照已经异于常人,但是很明显,她不会承认。 “你说的对,当然不能。普朗克真倒霉。我希望他不会再活着出现在我面前了。”厄运小姐附和道。 俄洛伊咧嘴微笑,露出满满一嘴的芒果肉。 “你并不愚蠢,”俄洛伊缓缓说道,“但仍然蒙昧。你把一条剃刀鳗从鱼钩上解了下来,就该往它的脖子再踩一脚。然后趁它的尖牙还没咬上你时,离得越远越好。否则,运动就会永远弃你而去。” “什么意思?”莎拉皱了皱眉头,与神棍的交流就是麻烦。 “当你明白了就来找我吧。”俄洛伊展平手掌,手心里躺着一枚挂饰。一块粉红色的珊瑚,许多纹路绕着中心放射出去,如同一只不会眨动的眼睛。 “这是什么?” “娜伽卡波洛丝的符记。在你迷失的时候,它会指引你。” “我问的是,这是什么东西。”莎拉看着这块挂饰,感觉就像是一个真的眼睛一般,在紧紧地盯着莎拉,这种感觉很不好。 “如是我言,别无它意。” 莎拉有些犹豫,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祭司的礼物显然不太合适。她接过挂饰,然后脱下三角帽,将皮绳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俄洛伊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俄洛伊说着,目光越过厄运小姐的肩膀,“你并不陌生,所以你最好随时准备着,将船头迎向海浪。” 说着她转身一脚踢在装着拜恩尸体的火炮上。火炮重重地砸进水里,带着一串气泡沉下去。海面上的浮渣再度缓缓聚成一片,只留下一个十字架浮标轻轻摆动,昭示着水下埋葬着谁。 胡子女士的祭司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码头,走向峭壁上自己的神庙。厄运小姐则将视线抛向了海面。 远洋之中,一场风暴已经酝酿成形。但那并非俄洛伊刚才所看的方向 ——女祭司目光的尽头,是暗影岛所在的位置。 没有人会在夜间的比尔吉沃特海湾打渔。而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 奥拉夫的霜鳞甲上沾满了血迹,有些污秽不堪。他一边咕哝着一边挥着单手斧劈砍。斧头淬火时用的是取自弗雷尔卓德极北之地的臻冰,只要跟臻冰沾上边的东西就都不一般,他的斧子也是。吹毛断发绝对不是夸张的形容词。 他另一只手举着火把,趟着这条海魁虫体内湿滑的血肉内脏前进。他靠着手中的斧头,一下一下地拆解它体内白花花的巨型脏器和密实的骨节,花了足足三个小时才走到这里。 说道海魁虫大家一定非常陌生,那么我们换一种熟悉的说法----大龙相信你就知道这是个什么玩应了。 提莫就抓过海魁虫的幼体,并且把它放在一个小玻璃瓶中。那么大的海魁虫一般都有着母体的守护,鬼知道他的是怎么抓到的。 而这只海魁虫,巨大的躯体预示着它的实力并不简单,尤其是在海上。 当然,现在这只海魁虫已经死透了。奥拉夫他们从北方开始,追了整整一个月,直到一个星期之前才把这头怪兽钉死。冬吻号上的捕猎好手们往它身上足足射了三十多支鱼叉,每一支都穿透了它背上覆着厚鳞的硬皮,但最后还是靠奥拉夫的长矛才结束了海魁虫的挣扎。 也就是弗雷尔卓德的莽夫才会这么干了,期间的危险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