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鼓励和离、再嫁!-《锦衣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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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解风情之人耳里,可不就是吵闹吗?

    第二天办公时,苏希锦想起这事还忍不住想笑。雅士对武痴,当真风马牛不相及。

    “大人今日很高兴?”出院时,秦非衣问。

    “下官以为陛下放了郡王爷,大人会郁挫几日。”

    “郁挫便能改变结果吗?”苏希锦问。

    自然不能,“可大人铁面无私,不惜得罪秦王,也要治罪于臻郡王。一份苦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不会失望吗?”

    他一向儒雅随和,此刻竟有了几分固执和失望。

    苏希锦好似明白了什么,“虽是失望,却知无能为力。然本官不会放弃,这次不行,会有下次。总归越挫越勇,不灰心丧气失了前行的勇气。”

    皇权大于天,若非周武煦另有图谋,她连与臻郡王对簿公堂的机会都没有。

    受害者不分层面,她可能斗不过皇室宗亲、王公贵族,然她可以为其他人申冤。

    “你最近夜夜笙歌,就是困惑于此?”

    自她接臻郡王案以来,每当她睡不着之际,隔壁便会响起悠扬悦耳的笛声。她以为是他在安慰自己,原来是他在安慰自己。

    “下官曾观民生之苦,亦观官场之暗,每经一次便觉无能为力。”秦非衣苦笑,“祖父言不在朝堂便不见百姓之苦,亦不会深陷泥泞。下官便四处游历,然心中的顿惑越加深沉,逐渐成了执念。原以为大人正直无畏,聪慧过人,身后又有韩氏撑腰会有不同的结果。却原来是下官想得太简单了。”

    说完忧然一叹,走过无数条路,翻过无数座山,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官场确实有诸多身不由己,见得多了越发觉得自己弱小,”苏希锦侧身与他对视,认真坚定道:“然不在官场,我们可能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可谓一针见血。

    秦非衣猛然醒悟,是啊,若因黑暗而远离,则终身被黑暗笼罩。

    不如举一支蜡烛,撑开一小片明亮的天空。

    他好似懂了。

    宽阔干净的官道上,有人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双目灼然,安静等待。

    苏希锦对秦非衣道,“我终究为一届女子,当初想进入朝堂,便存了能做多少算多少的心。”

    如果现在中途跑路,半途而废,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秦非衣神色复杂,有钦佩有愧疚。

    然不等他说什么,就见她笑了笑,自身上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他。

    他惊退,“大人这是何意?”

    “想什么呢?”她无奈,“这是从证人那里收回来的银两,本官已于鲍大人沟通好,将它交给招娣。”

    招娣便是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自小被仇大海家暴。还好继母何氏善良,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今何氏遭难,仇大海入牢,苏希锦便做主将她交由何氏孤母扶养。

    一是远离帝都,防止仇大海出来报复,二是老人心善孤苦,两人刚好可以相依为命。

    “左右你无事,这件事便交给你好了,”她将何氏老家告知与他。

    而后不管他答不答应,转头跑向几尺之远,形如望夫石般的某人。

    “怎么说了那么久?”一走近,那人便问。

    真酸。

    “交待些公事,”苏希锦脚尖轻点,“不放心?”

    他拉她上车,正经极了,“天儿冷,你在外面站那么久,仔细冻着身子。”

    苏希锦心头冷哼。

    车厢内暖而封闭,有了昨日那一出,如今两人共处一室,不免尴尬羞涩。

    苏希锦在他车上找了本书,“你一般教六皇子什么内容?”

    “四书五经。”

    “他学得好么?”

    “好。”

    “当初你为何不做五皇子伴读?”

    “师妹。”

    “嗯?”

    “若无话,其实可以不说。”

    不说就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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