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正说这话,海镇的镇长带着几名侍卫急冲冲地走了进来。王富贵瞬间就闪身不见了,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一个官,一个匪,就算是镇长不知道王富贵,也必然是知道花哥的,所以他躲起来也很正确。 海镇镇长三十来岁,一脸的焦虑,满头都是汗,进门就对老张大夫说:“能给我几个你的徒弟么?那边炸得很厉害,房子都塌了。” “我准备好了,就让我大徒弟带人过去。”老张大夫站起了身,“等下我把小满的脸上完药,也过去看看。” “这孩子怎么了?”镇长看了我一眼,“摔了?” “刚才被东倭人劫了牛车,她掉了下来,受了伤。”老张大夫替我回答道。 “欺人太甚,真当我大月国没有人么?连个小姑娘都欺负!”镇长气得脸都红了,“我不管了,我要集结人马跟他们大战一场了。我可不打算在遵守什么协定了,他们都不遵守,我凭什么遵守。再说了,肖大人走之前也跟我说过,逼人太甚,就直接动手,不要客气。” “你的武器够么?”老张大夫问道。 “不够也得上了,不能一味忍让。”镇长攥了攥拳头。 老张大夫的大徒弟把稀粥给我端了进来,说道:“师父,我们准备好了,现在就过去看看。” “嗯,跟着薛镇长也去看看,有重伤的,就搬过来。”老张大夫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一群人又急匆匆地走了,我被老张大夫糊了一脸的药膏,味道也不太好闻。此时,王富贵又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转了出来,坐在了我的身边。 “您为什么没揭发我们?”我问老张大夫。 “为什么揭发?”他看着我,“你说花哥?他最近也没闹腾,一直挺安静的,薛镇长也没打算剿灭他。” “哦?”我看了一眼王富贵。 “你想什么呢?我虽然是土匪,也没有什么人都抢劫吧。再说了,最近大半年,我都带着兄弟们腌鱼,也挺忙的。”这话说的,我又开始恍惚这个人是不是那个爆头悍匪王富贵了。 “所以,这么多年,人家镇长也没有去抓你,那你躲什么?”我皱了皱眉头,“那我要堂堂正正地说我是花哥的女儿。” “哎,你说吧。”王富贵也很是无奈。 “你呀,也是女儿奴,刚刚认了个闺女,就被这小鬼头拿捏住了,真是啊。”老张大夫也很是感叹。 “师父,快来!陈叔上吊了!”一个小男孩在院子大吼道,老张大夫立刻就冲了出去,我也跟着在后面去看热闹。果然,就在对面的屋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挂在床边,脸色惨白。床上躺着的一个老女人,明显还是在昏迷之中。 老张大夫立刻招呼王富贵和他一起上前,把老陈脖子上的裤带解开,然后把他放平,尽量让他大口呼吸。 “性命无碍。”老张大夫各种叹气。“你说你,在我眼前上吊,这是挤兑我呢吧。” 老陈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应该是发现的早,并且床边上吊,效果不好,顶多也就是喘不上气而已。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的确很差,一直在哭。我知道了他的事情,也觉得挺难过的,可是要怎么劝呢? “我真的不想活了,没意思了。”老陈嚎哭道。 “你干嘛要死呢?你可以去报仇啊!直接去杀了东倭国的人啊!”我也挺生气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大约是在土匪窝里住了几天,我都变得有些粗鲁和豪气。 “我这么老了,能做什么呢?”老陈哭得声音更大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