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屋子里坐的人,也是身份尊贵,乃是魏国公徐达的儿子,徐增寿。 徐增寿边上还坐了一人,虽然穿着男装,但这人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眉目顾盼之间,一股天生妩媚之气。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徐增寿边上坐着的人,是女扮男装来的,这女孩年纪也不大,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模样,却也不是外人,是徐增寿的二妹,徐妙云。 按照行家话说,外面的女人进风月场所,俗称“过班”,一般都是很熟的熟客带来的人才给进,而且都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出于好奇来这地方瞧一瞧,风月场所要价也会很高,光是打茶围就得一般客人的两三倍价钱。 这屋子里因为有了一个徐妙云,接待徐增寿的姑娘也没敢太奔放,只是搭了手在徐增寿的胳膊上,偶尔给徐增寿添添酒。 徐妙云身边的一个姑娘,那更是乖巧的就跟小丫鬟一样。 徐增寿皱巴着一张少年的脸,语气央求着说道: “我的好妹子,这潇湘馆长啥模样你也看到了,咱们赶紧回家去吧,被爹发现我带你过来,我非脱了三层皮不可啊。” 徐妙云鼻头一皱,对着徐增寿说道: “你三天两头往勾栏跑,也没见着爹把你脱了三层皮啊。” 徐增寿哭笑不得: “我来勾栏,跟你来勾栏,那能一样吗,况且我来勾栏,也就是听听曲子,看看跳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爹怎么会责怪我呢。” “是是是,爹不责怪你,甚至还想跟你一起来呢。” 徐妙云继续问道: “哥,你平日来潇湘馆就是喝酒?家里不也能喝吗?” 徐增寿拿着酒杯一愣,心想着我来这干的事能让你知道?嘴巴上却说道: “也不全是,在这还能吟诗作赋。” “吟诗作赋?” 徐妙云眼前一亮,她自小聪明,好读书,前两年,还有国子监的大儒,夸赞徐妙云是女中儒生,应天府中更有“女诸生”的称号。 旁边的姑娘瞧见徐妙云对吟诗作赋感兴趣,笑着说道: “小姐有所不知,徐公子可是文采斐然呢,没少为我们姐妹几个写诗,前些日子在这房子摆花酒,还写了一首咏梅诗,鸨母传出去,在咱们潇湘馆里,也是上佳之作。” 这姑娘话一说,边上的徐增寿面色有点古怪,抬手说道: “平日里随便写的打油诗,没什么好说的。” “哦?我倒是很想听听那首咏梅的打油诗。” 徐妙云眼睛微眯了起来,边上姑娘自知说错了话,支支吾吾一声忘了,哪里还敢开口。 徐增寿被妹妹看的脖子直缩,那首诗自然不是他写的,是徐妙云在家里写的,他瞧见了就拿来潇湘馆显摆。 就跟外省人去了广东,迷失在一声声“靓仔”中一样,谁还不想迷失在一声声的“才子”称呼里呢? 徐妙云鼻子里“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估摸着以后是没诗可抄了。 徐增寿头皮发麻,不抄诗这风月场所还要不要混了,赶忙说道: “过阵子潇湘馆那位花魁挂衣的时候,全城的文人士子估摸着都要来,我带你来见识见识。” “真的?”徐妙云脸上不悦的神情顿时烟消云散,不过又问道:“何为挂衣啊?” 几个姑娘们面面相觑,挂衣就是初次同枕,招入幕之宾的盛会呗。 徐增寿犹豫一阵,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