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纪安原本就很安静,不过黄大叔来过之后,他更安静,还有些躲人。 顾韫没有空理会这些,看着炕上的五匹布,剪下一块来做荷包,包好又放在被子下面,放在北炕那边。 她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慢慢做着,等战事一爆发,谢衡哪里还有时间记着荷包的事。 再到她再将自己嫁了,谢衡总不好像现在这样与她一个有夫之妇牵扯。 这样安排再妥当不过,顾韫整理着这几日做出来的鞋面和帕子,刚刚她与黄大叔约好明天一大早去县里,早去早回,也不用在县里住。 父亲得了策试名额,家里捎信让她去,她也猜到几分让她去做什么。 无非是家中要用钱财,她做女红也有些日子,是惦记着她这点钱呢。 家中有三口人,顾韫早就想好借口,也不怕过去。 左右也得去县里把女红还回去。 离年关越来越近,顾韫也不打算再接活,那场战事在年前就爆发,年岁大家也没有过好,昨日遇到宋行,顾韫心里有了想法,想在战事爆发之前把事情定下来。 屋子外面,纪妈妈劝着儿子,“娘知道你心里难受,是娘没用,才让你落落寡欢,如今沦落到卖身做下人,可安哥这就是咱们的命啊。” “阿娘,我没事。”纪安实在耐不住母亲的哭声,只能开腔,他看着地面,“是儿子无能,不过儿子一定会活出个样来,阿娘只管放心,用不了多久,一定会的。” “你这孩子。”眼下自己温饱都是问题,想念书出人头地,哪里那么容易。 纪妈妈不想打击儿子,可看着儿子活在梦里,又怕他魔怔了。 晚上睡下时,纪妈妈翻来复去。 顾韫也没有睡,“妈妈可是有心事?” “奴婢吵到娘子了。” “这到不曾,我也睡不着。” 纪妈妈声音几度更咽,“安哥的父亲去世之后,奴婢又生一场大病,家里才败落,安哥为照顾奴婢又把自己身子熬坏,差点人就没了,若不是娘子相救,奴婢母子又哪能活在世上。可人就是贪心,安哥以前在学堂里念书,若不是家中事情拖累,他今年也不会错过考举秀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