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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明成抬头，看了张凡几眼，欲言又止。

    “怎么，觉得我夸大其词，连自己门下的弟子被须弥宗的人给杀了，还是在北玄仙宗的地盘上，我却不敢出手相救，分明是怕了须弥宗，现在却又口出狂言？”张凡盯着范明成，玩味的道。

    “不敢。”范明成忙道。

    张凡说的这些话，全都是范明成心中所想。

    早先时候，范明成臣服张凡，张凡便留了一缕神识在其金丹之内，范明成的任何想法，都逃脱不过张凡神识的查探。

    “无妨，你有这些想法不奇怪。”张凡摆手，并不介意范明成有此想法，“我若跟你说，我这行的是苦肉计，是故意让那九名弟子被杀，你会觉得如何？”

    说着，张凡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

    “宗主，你……你为何要这么做？”范明成奇怪的道。

    “如你所言，须弥宗是大型仙宗门派，其门内的地弟子，虚空公子莫空虚，一人就瞬间击杀了结成戮仙阵的九名筑基境弟子。”张凡缓缓道，“由此可见须弥宗的实力，的确很强悍，所以，我们不能莽撞，硬攻须弥宗肯定是不行的。”

    “只有等须弥宗来攻，以守代攻，我们才有可能以不大的伤亡代价，换取灭掉须弥宗的机会。”

    说着，张凡深深的看了眼范明成。

    “而在这之前，我们全宗上下，必须同仇敌忾，激发出对须弥宗的愤慨之情，才有可能承受住须弥宗的进攻，并且不畏惧须弥宗的进攻。”张凡道。

    范明成心中一寒，低下了脑袋，不敢与张凡对视。

    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

    张凡是以九名筑基境弟子的性命，来换取北玄仙宗所有弟子对须弥宗的愤慨之情！

    这心思，果真是歹毒！

    忽然，范明成似有所感，感觉到一道目光罗在了他的身上，范明成动都不敢动一下，后背让冷汗都浸透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张凡挥挥手，对范明成道。

    范明成如释重负，不敢多停留，匆匆出了山洞。

    “歹毒？”张凡笑了，“一个修仙之人，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便不配在仙界存在，也不适合仙界的丛林法则。”

    万万年的修仙岁月中，张凡被人屠灭过不计其数的仙宗门派，坑害过不少修仙之人，好事没做多少，坏事却做了一件又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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